許棣聽到侯爺的話沒有做聲,老夫人說:“我覺得這個地方不錯啊,趁著現在還沒到冬天,請了工匠來把房子扒了重新蓋,明年開了春呢,再好好的規整一下,是個不錯的地方。”
侯爺看老夫人開口了,也就沒有在說什么,倒是寧氏,看了房子之后,心里開始盤算要花多少銀子,侯爺那邊開口道:“既然是給棣哥兒做新房的,公中按著規距,該出多少就出多少,不夠的再從我私庫里面出。”
侯爺開口了,寧氏覺得壓在心里的那塊石頭也算是落了地,寧氏其實還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侯爺跟夫人百年之后,這偌大的侯府就只能留下自己跟世子的后代,其余的房頭都要分家搬出去的,這是侯府早幾年就定下來的規距,現在花了公中的錢把院子修起來,到時候受益的還是自己的兒孫們,所以,寧氏也就想著,自己掌家,既然是花公中的錢,該大方的時候也就大方起來,但是開了院門看到院子里的境況,寧氏覺得估計公中出的錢不夠,真到了那個時候,坐臘的不還是自己嗎?
沒想
到侯爺竟然也要出錢,寧氏真的是求之不得。
老夫人看侯爺這樣說,笑著說:“棣哥兒是咱們府里的大少爺,這婚事自然是不能馬虎了,這樣吧,房子蓋好了之后,房里一應的物什我給出好不好?我呢,莊子上種的胭脂米掙了不少錢,都是咱們棣哥兒幫著張羅的,我一個成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婆子,每年靠著這個也有一份不小的收益,我當著大家伙的面呢,就定下來,以后哪個重孫輩的成親,我都給出一千兩的銀子,不拘是做什么,但凡是婚事上要花用的地方,都可以用這筆錢。”
大家聽了,自然是高興,一個勁的謝老夫人,老夫人笑著說:“你們謝我倒不如謝咱們大少爺,都是大少爺幫著張羅,我才有這一頭子的收入,我手里有錢,手面自然是大方,我呀,就盼著咱們大少爺多多的幫我想幾個來錢的轍,我年紀雖大,這一顆愛錢的心可還是年輕的喲。”
眾人聽了老夫人的玩笑話,都跟著哈哈的笑了起來。
張兆慈對于府里給許棣修房子的事情不怎么上心,倆人成親之后就要一起去外面游學,在府里住的時候少之又少,再就是許棣會試之后十有八九是要外放的,到時候帶著老婆孩子天南海北的,能回來住幾天?
寧氏看張兆慈對于府里給她兒子修房子的事情不是多了的熱衷,心里倒是挺高興的,這個三弟妹,例來不是什么多事的人,要不是欺負到她頭上去,她從來就不摻和什么事情的,有這樣的妯娌寧氏覺得挺好,給自己省了不少的事情。
老夫人看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對許棣說:“你讓府里的管家帶著你去外面找蓋房子的師傅,先把院子的圖紙畫出來咱們看看,哪里不合適了趁著你現在事情不多趕緊改一改,趕緊動工,抓緊往前趕,要不然等到天冷了,這房子就不好蓋了。”
許棣連聲答應著,找了府里的大管家帶著自己去外面找了一個有名氣的蓋房師傅,來府里看
了地方,量了尺寸,沒幾天就把圖紙給畫出來了,許棣拿著圖紙跟老夫人商量了一下,改了幾處地方之后,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就開始動工。
許蕘回去甘州之后,專門去河西跟李家商量了兩個孩子的婚事,李悅溪已經及笄,許家一直沒有來商量成親的事情,李家也不好去許家打問,許蕘過來商量,讓李家人的心終于放到肚子里。
李家這幾年日子過的挺好,但是想要在京城買個院子,其實還是有些困難的,李家老兩口商量了之后,決定提前從河西出發,然后在京郊的驛站等著,到了出嫁的日子直接就從驛站出發。
李悅溪是個性情挺豁達的人,自然是能夠理解父母的心思,父母這樣說,她也就這樣想,等到李家定好之后,李悅溪就給許棣寫了一封信,信上很是詳細的說了父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