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棣回去,就看到張兆慈跟路嬤嬤在輕點東西。
有棉衣,棉帽子,甚至還有棉手套,許棣拿起來看了看,問道:“這是要做什么?”
張兆慈說:“給你幾個表弟送過去的,眼瞅著這幾天大冷了,前些時候的棉衣做的有些薄了,我有吩咐人做了一身厚的給送過去。”
許棣說:“我姥爺他們什么時候到啊?這都多久了啊,怎么還沒有回來?”
張兆慈說:“那里是那么容易就回來的?去南方這么多年了,不說增加了多少人口,就是那些家業呀,仆人啊,不都得好好的處理處理嗎?”
許棣說:“這都進了臘月了,再不回來就得耽擱過年了。”
張兆慈說:“我問過你大舅,你大舅說你姥爺他們要趕回來過年的,你這幾天要有時間,幫我看看準備些年貨給送過去。”
許棣說:“娘,您就不會自己琢磨琢磨送什么嗎?”
張兆慈理直氣壯的說:“我琢磨送些什么藥材嗎?”
許棣聽了也是無語了,自己這個娘親,歷來是不耐煩做家務,曾經有一次,那個時候許棣也就是初中吧,張大夫難得的休假在家,說要給許棣燉只雞吃,結果買回來一只處理干凈的雞之后,張大夫把整只雞放到鍋子里面燉。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許棣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跟別的孩子不一樣的,別的孩子只要張著嘴巴等著父母投喂就好,自己家里呢?別人家都是當媽的承包大部分家務活,做的一手好菜,自己家里呢?爸爸在家還好,能吃個一般的家常菜,如果爸爸不在家,只有媽媽在家,想要吃點自己愛吃的,還是得自己動手才是。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許棣開始苦練廚藝,硬是跟著幾個不同地域的廚師練出來一手的好廚藝。
許棣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娘親,您放心,我一定把這事給辦的漂漂亮亮的。”
張兆慈聽了,轉身從自己屋里梳妝臺上的一個盒子里面拿出來一疊厚厚的銀
票,說:“我在這都好些年沒有給娘家送節禮了,你看著辦就好,去跟你大舅好好的商量商量,不拘是什么吃的喝的穿的戴的,都給置辦齊全了,錢不夠你再過來跟我要。”
許棣看著拿一疊五百兩一張的銀票,說:“娘啊,難得看您這樣大出血啊。”
張兆慈嘆了口氣,說:“銀票怎么樣才能夠體現出來它的價值呀,就得買成東西知道才能知道它的價值,要這么放家里,它其實就是一堆廢紙。”
許棣說:“您也就跟我還有路嬤嬤說說也就算了啊,您要跟別人這樣說,當心人家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