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笑開的路嬤嬤都笑彎了腰,已經來許家這么些年了,難得這一家人不管面對什么樣的風險都是笑臉相對,在什么樣的情況下都能夠開的起來玩笑,這樣寵辱不驚的樣子,是最難的的。
許棣看張兆慈跟路嬤嬤把棉衣都一套一套的放在不同的包袱里面,包袱皮上又寫上了名字,說:“我明兒一早給送過去,順便看看咱們家的許小柏,從走讀生變成了住宿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適應了,有沒有想家想的哭鼻子呢。”
張兆慈說:“你呀,以后不要總是這么打擊他,他雖年紀小,越是小的孩子,其實越是要臉面,而且面對讓他丟臉的事情,他也不容易梳理自己心里的情緒,容易心理上出現問題的。”
許棣擺了擺手,說:“我知道我知道。”
張兆慈說:“對了,去河西送東西的人什么時候走?我給李家準備了些東西,給我一起捎著。”
許棣說:“明天正午走,他們還得趕回來過年,也不能走的太晚了。”
張兆慈嘆了口氣,說:“還是交通不方便呀,待會我把東西弄好了你明兒一早給我送過去,還有幾匹布料是給悅溪做衣裳的,你寫信交代清楚啊。”
許棣一個勁的答應著,明年就要成親了,想一想心情其實還是很激動的。
許棣不是個喜歡將就的人,前面三十多年,因為忙于學
業,工作,覺得自己沒有更多的精力用來談戀愛,所以,一直都處于單身的情況,好不容易畢業了,不光是向往后面的工作,其實更加向往的是能夠找到一位志同道合能夠跟自己一起共度后面幾十年生活的姑娘談一場甜蜜的戀愛,結果呢,計劃是計劃好了,卻陪著父母一起來到這個時代。
過來就是十來歲的年紀,自然是不能提娶媳婦的事情,結果自己的娘親竟然要早早的給自己定一門婚事,許棣覺得這事不靠譜,可是那個時候如果自己不趕緊定下一門婚事,說不定自己的婚事就會被誰拿來利用了去,也就是那個時候,才十多歲其實心理年齡已經三十幾歲的許棣,開始認真的思考自己為來的另一半。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不允許女子出頭露面,女子只能困囿于后宅,生兒育女操持家務,孝敬公婆,既然這樣,許棣就想要找一位能夠把家撐起來的姑娘,他是家里的長子,父母以后是要跟自己一起生活的,自己的媽媽是個萬事不操心的人,進門之后能接著掌家那是最好的。
媽媽看中了李家的姑娘,許棣覺得人家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跟自己定親有些不可思議。
但是很多人都是這樣啊,許棣覺得自己不能免俗,他很相信自己娘親的眼光,既然娘親說李家姑娘是個好姑娘,那就一定有她好的理由,許棣無可無不可的跟李家姑娘訂了親,后面娘親更是親自教導這個姑娘,一切都是按著許家兒媳婦的標準來培養,力爭要把自己為來的小媳婦培養的一上崗接著就能承擔工作重任。
不知不覺,定親都六七年的時間了,許棣雖然還沒有到弱冠之年,但是綜合各種考量,許棣決定成親,想想自己就是馬上就要成親的人了,其實心情還是有些激動的。
許棣心里盤算再給自己的小媳婦送些什么東西去,這幾年,自己可是穿了不少小媳婦做的衣裳鞋子,女孩子都喜歡的那些首飾布料
許棣也沒有少給往河西送。
想到自己剛剛看完的那本《九州圖志》,許棣回去寫了封信,然后把書還有信隨著張兆慈的那些年節禮一起送到了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