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聽了,驚訝的說:“你這是聽到什么消息了嗎?”
張兆慈說:“去年的時候我聽我們家許棣說了一嘴,好像這楊家的世子喜歡去那勾欄瓦舍,具體怎么樣我也沒有往心里拾,要不然我讓許棣過來你再問一問?”
寧氏眼睛一轉,說:“三弟妹,你趕緊請咱們家棣哥兒過來,我好好的問一問。”
張兆慈帶著自己的丫鬟回去,給張兆慈提著藥箱的白微問她:“奶奶,您怎么讓大少爺管四姑娘的事情呢?”
張兆慈說:“我這是為了府里這些還沒有嫁
人的姑娘著想啊,她要鬧出什么丑事來,最后跟著一起倒霉的就是府里的這些姑娘么,女孩子本來過的就艱難,這要再有個名聲不好的姐妹,以后要怎么在這個世道上立足?”
白微說:“四姑娘長得好看,還是侯府嫡出的姑娘,怎么就這么想不開非得看上自己表姐要嫁的人呢?”
張兆慈嘆了口氣,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小姑娘家把這些情情愛愛的看的太重,自己鉆進套子里出不來,等到自己鉆出來了,想開了也就好了。”
張兆慈帶著許棣去了寧氏的院子,寧氏已經從床上起來,坐在宴息處,看到許棣過來了,趕緊招呼許棣坐下,又給上茶又給上果子的。
許棣笑著說:“大伯娘,您身體欠安,就別操這些心了,跟我您還有什么好客氣的?”
寧氏說:“棣哥兒啊,你娘應該是跟你講了,我是真的沒想到她會這樣啊,她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能明白什么道理?無非就是看那楊嗣英長得好,性格好而已,伯娘想讓你帶著你四妹妹出去一趟,好好的看看那楊嗣英的真面目,知道了楊嗣英的真面目,她也就不會這么倔了。”
許棣說:“大伯娘,這個倒是沒有什么,我讓四妹妹扮作我的書童,我帶著出去一趟就是了,可四妹妹要見過之后再堅持怎么辦?”
寧氏說:“那我就打斷她的腿,讓她躺在家里我養她一輩子,我不能讓她一個人毀了咱們府里這么多人的名聲,三弟妹,棣哥兒,女孩子本來就不易,也就是在娘家這十來年能過的松快,等到嫁了人家,過的就不輕松了。”
張兆慈說:“大嫂,看您,死丫頭就是想不開,咱們這些做長輩的好好的教一教就是了,好了好了,你且先養著,我去看看,聽說已經兩天沒吃沒喝了,我給她開個方子調理調理,身體養好了就讓棣哥兒帶著出去看看去。”
寧氏讓李嬤嬤帶著張兆慈跟許棣去了寧氏后院,后院有個抱廈,三間的房子,這會門窗緊閉,門口還站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看到李嬤嬤帶著張兆慈跟許棣過來,躬身行禮。
李嬤嬤讓她們先下去,開了門之后,張兆慈才
看到,屋子里還站著兩個伺候的,都是寧氏身邊的得力人手,李嬤嬤讓她們都出去,對躺在內間床上的許杳說:“四姑娘,三奶奶跟大少爺過來看你了。”
許杳側身面朝里躺著,聽到李嬤嬤的話動也沒有動,張兆慈也沒有在意,找了一個凳子放在床前坐下來,順手牽過許杳的一只胳膊,仔細的評脈之后,說:“美什么大問題,就是有些虛弱,好好的養一養就好了,我給開個方子,先吃兩劑,這兩日清淡飲食就好。”
看著這個躺著很虛弱的小姑娘,張兆慈心里其實聽不是滋味的,她現在還記得剛見到許杳的時候,那個長相明艷神采飛揚的小姑娘,誰能想到現在竟然為了一個男子,變成了這樣一副暮氣沉沉的樣子。
李嬤嬤謝過張兆慈,張兆慈擺了擺手,說:“四姑娘,身體是你自己的,壞了身體以后遭罪誰都替不了你的,你且先起來,我跟你母親商議好了,讓你大哥哥幫你見一次楊家的世子。”
聽到這里,那個側躺的身影慢慢的轉過來,平躺著之后,一臉希冀的看著張兆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