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說:“娘親,咱們是不是需要準備龍鳳被呀?我聽說還要用金線銀線繡呢。”
張兆慈說:“我去外面繡坊定的,還有繡簾,聽說京城現在都是流行找秀坊給定做呢。”
路嬤嬤說:“現在大家都是圖個省事,直接去買就是了,我聽說早幾年都是新娘子待嫁的時候自己繡呢。”
張兆慈說:“繡這個費眼睛呀,我可舍不得讓悅溪非這個精神,有那時間做點別的。”
路嬤嬤笑著說:“也不知道這李家的姑娘上輩子修了多少功德,這輩子有你這個婆婆。”
張兆慈笑著說:“嬤嬤,這話呀,我就當您老人家是夸我的啊。”
路嬤嬤說:“怎么都行,你高興就好。”
要成親了,許棣一開始是沒有什么感覺的,隨著天氣越來越熱,從甘州那邊穿過來的消息越來越多,李家不愿意來京城買房子,許棣就給在京城租了一個院子,兩家商量好了之后,就決定等到許蕘回來的時候,跟李家送嫁的一起,就從許棣租的那個院子出嫁,這樣三朝回門新娘子也有個去處。
許棣現在不光是要照料
新房子的裝修,還得找人把租過來的那個小院子整理一下,李家人除了李大人要早早的跟許蕘參加了婚禮之后回去,李夫人帶著兒子兒媳婦準備在京城待一段時間,這個院子說不定就得住個一年半載的,還是得好好的休整一下,住著才舒服。
許棣租的院子離著許家不遠,就在侯府附近的一條巷子里面,這條巷子里面是一些一進兩進的院子,院子都不大,住的很多都是一些來京城參加會試的舉子,這些舉子或者是個人一起合租一個院子,或者是帶著家眷,住在這里清凈,最重要的是,周圍都是這樣的人家,環境比較單純,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家。
租房子這事情許棣跟張兆慈說過,張兆慈也來房子這里看過,對這個二進的小院子很是滿意,還特意找了幾個自己院子里伺候的安排到這邊來,好好的幫著打掃,整理。
吳氏那邊最近也是很忙,她在忙著許芍大女兒趙思言的婚事。
老夫人跟侯爺看到吳氏成日里忙著開庫房找東西,又拿著自己陳年的一些金銀首飾去外面的銀樓融了做新式的,侯爺跟老夫人嘆道:“母親啊,我現在悔不當初,怎么就找了這樣一個娘子呀。”
老夫人笑著說:“什么鍋配什么蓋,你們倆呀,都過了這么多年了,你就是嫌棄她,她都給你生了這幾個孩子,你還能怎么樣?其實這樣挺好的,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也不攪和府里的事情,不就是點東西嗎,她愿意給誰就給誰去吧。”
侯爺說:“也就只能夠是這樣了,對了,我那探花妻弟也要回來了,正好能遇上思言的婚禮,估計吳氏要他過來給孩子做臉呢,母親,您說,我要不要把這事說給我那妻弟聽?”
吳氏出身百年詩書世家,當年吳氏也是京城又名的才女,也不然當年長相出眾曾經上過戰場,是出了名的白面小將的永平侯爺也不會看得上吳氏,非要鬧著娶回家里來。
吳家家族大,各個分支綿延幾百年,到了吳氏這里,已經不是什么嫡支,吳氏父親是家族里面的異類,不喜讀書,倒是把朱陶公作為自己的偶像,立志要成為一代儒商,拿著家族里
面分給自己的資材,很是積攢了一筆錢財。
吳氏的父親早年到全國各地經商,認識了很多能人異士,他雖然喜歡經商,但是知道這個世道科舉才是正途,正好一雙兒女都是極有讀書天份的,就聘請了名師,悉心教授。
吳氏倒是沒什么,一個女孩子,讀書明理就是了,但是吳氏的弟弟吳慕岳,那是吳氏的父親費心栽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