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兆慈嘆了口氣,說:“昨晚上我跟你爹商量過了,既然你想要回甘州找婆家,如果你心里沒有人,那我跟你爹就去河西找衛將軍,他軍中優秀兒郎眾多,總能夠找出來一個讓你喜歡的人。”
許梔聽了張兆慈的話之后,五內如焚,她想跟自己的父母坦陳自己的想法,但是卻又害怕鄭伯源現在已經娶妻,如果那樣,父母會不會認為是鄭伯源給了自己什么暗示,以至于自己對他念念不忘?
許梔是個很念恩情的人,當年在嶺南,沒有人幫自己,只有鄭伯源暗地里幫了自己一把,許梔一直都把這個在鄭伯源看來是舉手之勞,但是在自己看來卻是非常大的恩情記在心里,許梔到現在還能夠記得,自己在嶺南的時候是多么的孤立無援,自己年紀本來就打,但是那些經歷卻讓許梔覺得經歷的太多太多,饒是生活多么的困頓,自己都記得出嫁之前老祖母再三的交代,讓自己不管到了什么時候都要好好的活著,許梔也做到了,一路上那么艱難,都咬著牙跟著一起到了嶺南,誰知道到了嶺南之后,自己就被婆母為了幾十斤糧食給賣給一個鰥夫做繼室。
如果是個好人,嫁了人家也不失為一條路子,但是許梔打聽到那個鰥夫前面兩個娘子都是被他喝醉了酒之后失手打死的,也是因為都是窮苦人家的姑娘,打死了只是給娘家賠了點錢了事,想在當地再找個,不好找了,正好這一幫人發配到嶺南,許梔的婆母想要把許梔賣了換糧食。
許梔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那些讓自己感覺人生灰暗至極的記憶,在那些記憶里面,鄭伯源是唯一的亮色,許梔一直感念于鄭伯源的舉手之勞,但是到了嶺南之后,兩家子被發配到不一樣的地方,許梔也
不知道鄭家去了哪里,一直到死,許梔想要跟鄭伯源道一聲謝的愿望都沒有實現。
許梔心里有鄭伯源,這是她很明白的一件事情,許梔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特別是對于自己的人生大事,許梔不好意思主動跟鄭伯源提,但是她知道鄭伯源現在的處境,他一定是沒有心思去娶妻生子的,許梔仗著這個,就想著等到再回甘州,就慢慢的跟鄭伯源表明自己的心意,可是現在,事情竟然這樣緊急,許梔覺得如果自己開門見上的跟鄭伯源提起,鄭伯源會不會瞧不起自己?
許梔一臉愁容的坐著,旁邊的路嬤嬤自然是知道為了什么,路嬤嬤成日里跟許梔呆在一起,張兆慈早上還沒吃早飯就拉著路嬤嬤把許蕘跟她說的事情跟路嬤嬤講了,路嬤嬤聽了心里也是跟著著急,但是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如果許梔心里藏著的那個人人家已經定下親事了,那就得趕緊再找一個跟許梔把親事定下來,這樣定下來的親事,能讓許梔以后的日子過的舒心舒坦嗎?
路嬤嬤嘆了口氣,說:“九姑娘,事已至此,你還是說說你的想法吧,你也知道,三爺現在的官職,想要正面對抗皇子們,還是不行的,為今之計,只能是咱們早早的把你的親事定下來,這樣別人才沒有話可說,你也能夠躲過這一劫。”
許梔聽了,一臉難色,說:“嬤嬤,我跟您說實話,我心里真的是有人,可是我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心里有我,我更不知道人家現在是不是已經定下親事了。”
路嬤嬤說:“你趕緊說說是誰呀,如果人家還沒有定下來親事,咱們回到甘州先把你的親事給定下來,如果人家已經定下來親事,嬤嬤跟三奶奶就得趕緊找個合適的人。”
許梔咬著嘴唇,思量再三,這才狠下心來,說:“嬤嬤,我對鄭家哥哥一見傾心。”
路嬤嬤聽了之后,琢磨半晌才明白過來,竟然是鄭伯源。
路嬤嬤說:“你且在車上好好的想一想,我去跟三奶奶說。”
許梔現在也顧不得羞赧了,看著路嬤嬤急匆匆的下了馬車,上了張兆慈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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