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分,家里人跟鄭伯源騎著快馬就趕了過來。
鄭伯源接到信,其實很疑惑的,自己在京城,其實算起來已經沒有什么親人了,后來舅舅帶著全家去了南方老家定居,要說自己在京城的親人,比較近的就是平西侯府了,但是當初自己為了能夠從平西侯府出來,做的事情已經讓自己跟整個平西侯府反目成仇,他們怎么會想到給自己捎東西過來呢?
平日里鄭伯源交往的那些紈绔,都是一些面子情,鄭伯源帶著妹妹從京城走的時候,都沒有一個來送行的,那個時候鄭伯源就知道,如果自己不掙出一個功名來,以后自己就只能像離開京城的時候那樣,灰溜溜的自己來自己走。
鄭伯源是憋著一口氣在這漫天風沙的地方拼命的,剛來的時候鄭伯源真的是好幾次堅持不下去,但是想到自己的為來,特別是想到妹妹的為來,為了自己跟妹妹,鄭伯源放棄了那么多,如果這樣放棄了,自己跟妹妹那就是真的完了,也是靠著這一口氣,鄭伯源才堅持了下來,堅持下來之后,才發現,原來在這邊關地方,待習慣了其實心境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鄭伯源慢慢的沉淀下來之后,就覺得原來的自己,過的其實很輕薄,這個輕薄,說的就是自己的心境,鄭伯源周圍都是一些為了保家衛國能夠拋頭顱灑熱血的真漢子,功名只是他們保家衛國的軍功章,誠然,拿著命拼出來一份功名是很好,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要守衛自己的國家,守衛自己身后的百姓。
鄭伯源的心境改變了之后,覺得平時看不透的事情也能夠看明白了,平時想不通的事情也能夠想通了,他現在非常享受平日里訓練場上揮灑汗水的感覺,更享受把來犯的強敵趕
走之后那一份勝利的喜悅。
鄭伯源在河西待了這幾年,人沉穩了很多,許蕘見過他幾次,倒是不怎么覺得,張兆慈見了之后,狠狠的吃了一驚。
飯菜已經擺好了,鄭伯源沒有想到許大人跟他的夫人一起陪著自己吃飯,都是自己的長輩,倒是不用在意這些,可是鄭伯源感覺的出來,他們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說的。
張兆慈說:“先吃飯,吃了飯再說。”
鄭伯源更加的明白,這許家人,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說,鄭伯源是個挺會看人臉色的人,仔細端詳過許家老兩口的神情之后,心里算是安定下來,在許蕘跟張兆慈熱情的招呼下,再加上軍營里面的飯菜著實是不好吃,甩開了膀子結結實實的吃了一頓飽飯。
吃完了,鄭伯源才覺得有些失利,跟許蕘告罪,許蕘笑著說:“你這個年紀,就得這樣吃飯才行呢,不吃飯哪里能夠長好身體?身體長不好怎么能夠練好本事保家衛國,鄭世侄說對不對?”
鄭伯源聽了許蕘的話,覺得跟許蕘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對于許蕘,雁門關守軍對他可是推崇備至,一個文官,能夠跟武將們一起守衛城池,帶著一家子老小守在城墻之上,當年北狄人偷襲過來,許家真的是跟河西人民,雁門關守軍一起拋頭顱灑熱血,就連許家的小公子都是生在戰場之上。
張兆慈是個很直接的人,跟人說話向來是有什么說什么,她看許蕘一個勁的在問鄭伯源一些雁門關布防的事情,有些坐不住了,再三的給許蕘使眼色,看許蕘依舊是四平八穩的說些有的沒的,咳嗽兩聲,說:“鄭世侄,伯娘問你啊,你現在可有婚配在身啊?”
鄭伯源聽了,愣了愣之后,說:“許家伯娘,我一個功未成名為就的人,哪里有資格談什么婚配不婚配的啊。”
張兆慈聽了,稍微的安了安心,許蕘摸了摸頜下那一縷胡須,笑著說:“鄭世侄,我看你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既然到了婚配的年齡,那就得成家,成家方能立業不是?”
鄭伯源聽到這里,就知道這是準備要給自己說親事了,鄭伯源面上對著許蕘跟張兆慈一個既難得笑,心里卻在琢磨這事準備要給自己說誰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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