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老夫人看到老嬤嬤。問道:“湊過來的人很多嗎?”
老嬤嬤說:“不少,不過奴婢都攆走了,您跟侯爺說的話,沒有人聽了去。”
平西侯老夫人說:“在自己的家中,還要這樣防備,這都是管的什么家呀。”
老嬤嬤沒有說話,老夫人說:“你給我拿筆墨過來,我寫封信你安排人馬上送出去。”
老嬤嬤答應一聲,平西侯老夫人思索良久,寫
了一封信之后,封好了,交給老嬤嬤,說:“安排人送到永寧侯。”
老嬤嬤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老夫人點了點頭,說:“不要讓小陳氏知道。”
老嬤嬤答應一聲,自去安排不提。
平西侯老夫人靜靜的坐在炕桌前,琉璃罩子燈的光暈黃,平西侯老夫人最后長長的嘆息一聲,起身回了內室。
平西侯老夫人雖然是個萬事不管的性子,但是對于鄭伯源跟鄭源源這兄妹兩個那是真的疼愛,平西侯老夫人也是個明辨是非的人,經歷過三代朝堂,自然是明白這個時候得罪了一位皇子,有可能得罪的就是以后的皇帝,可是,現在永寧侯不惜得罪皇子也得張羅自己家姑娘的親事,平西侯老夫人琢磨過之后,覺得跟著永寧侯府走,那就沒有什么可說的了,大不了,這百年的基業賦予一旦,如果子孫有志氣,早晚還能再創下一番事業就是了。
永寧侯府,侯爺回來之后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把跟平西侯見面之后的情形說了一番,老夫人聽了,皺了皺眉頭,說:“平西侯此人,自幼長與婦人之手,見識有限,如果他不能幫這一把那可如何是好?”
永寧侯爺笑著說:“母親,這事情呀,還得他們家老夫人說了才算呢。”
老夫人聽了,恍然長嘆,說:“哎喲,還真是呢,這平西侯府的老夫人雖然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謀劃算計那可真的是不少的,只可惜她拗不過自己的婆婆,讓自己的兒子被祖母教養,最后教養出來這樣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人。”
永寧侯說:“當年平西侯為了鎮守雁門關,那真的是把自家子弟的性命都填到里面去了,也不怨當年他們家的老夫人硬是違抗老侯爺的命令,把平西侯給留了下來,要不然,這平西侯還真有可能斷了香火呢。”
老夫人說:“現在臺子搭好了,端看后面的人要怎么唱戲。”
晚飯之后,門房給老夫人送過來一封信,老夫人看了之后,就派人去請了侯爺,侯爺正在前院書房,跟著報信的人過來之后,老夫人就把信給侯爺看了,侯爺看過之后,拿著信紙哈哈大笑,說:“母親,現在已經是萬事俱備了,就等著平西侯府來咱們家說親事的事情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說:“既如
此,我想平西侯府的老夫人應該是要過來的,到時候咱們可得好好的招待才是。”
京城這兩天鬧的沸反盈天的事情就是平西侯府跟永寧侯府,原因無他,永寧侯府的九姑娘,跟平西侯府那個過繼給了叔祖的孩子,竟然幼年時期就定下了親事,現在平西侯府的老夫人出面,去跟永寧侯府過六禮,準備讓兩個孩子先把婚事成了。
有些知根知底的人家,覺得雖然平西侯府的孩子已經成年了,可是永寧侯府的姑娘還未及笄,再等兩年都等不得,這事情有些說不過去的。
平西侯府的老夫人,有些親戚家都已經有些年頭沒有見過人了,這次竟然親自登了許家的門,帶著平西侯一起替自家已經過繼給二房的孫子提親事。
平西侯老夫人對外言道,自己連著好些日子夢到仙去多年的婆母,說雖然給二房過繼了子嗣,但是看不到二房的子孫成家,始終是不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