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老夫人請了京郊大佛寺的主持開解,那主持已經八十高齡,醉心于佛法,聽到鄭家老夫人的求教,自然是勸著讓給孩子成親,平西侯老夫人沒法,這才帶著平西侯去了許家,求著許家讓已經跟自己孫兒定親多年的許家九姑娘嫁過來。
具體怎么談的外人自然是不清楚,只知道鄭許兩家以極快的速度走完了六禮,然后就是婚期。
平西侯老夫人自然是請了大佛寺的主持給選的黃道吉日,定在了來年的春天,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再過一個多月就要過年,情況特殊,鄭許兩家雖然是在京城走的禮,但是因為鄭伯源現在是雁門關一名校尉,不得隨意離開軍營,兩個人的親事準備在河西舉行。
婚期定下來,不管是鄭家還是許家,都算是送了一口氣。
平西侯的日子卻不怎么好過,他的夫人小陳氏自打鄭家開始跟許家談親事,心里這口氣就開始不順當了。
小陳氏得知鄭伯源跟永寧侯府九姑娘的親事,氣的牙都要咬碎了,她對自己身邊的心腹嬤嬤說:“當年是跟張家做過幾年的鄰居,可我那姐姐跟張家的姑娘關系可不是多么親密,我那姐姐每次去跟張家姑娘見面,都要帶著我們幾個庶妹,我怎么不知道他們關系好到能夠定下兒女親事?”
心腹嬤嬤說:“夫人
,這是侯爺跟老夫人定好的事情,咱們就算是想要攔,也是攔不下的,好在現在大哥兒已經過繼出去了,他以后什么造化,跟咱們關系不大了。”
小陳氏說:“跟咱們關系是不大,可我就是看不得他借著許家的勢飛黃騰達,我姐姐那樣的人,生出來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可恨當初不是我先認識侯爺。”
嬤嬤默然,心里卻在想,如果沒有家里大姑娘嫁到這侯府里面做了侯夫人,也沒有自己姑娘的這番造化啊。
這位嬤嬤是當年小陳氏的陪嫁丫鬟,對于小陳氏怎么上位的可是一清二楚,也是小陳氏蘸了天時地利人和的緣故,硬是把平西侯的心給拉到自己的著一邊,要不然,就靠著娘家姨娘跟作為陳家庶子的哥哥,哪里能夠找這樣的人家,雖然是繼室,可總歸是侯夫人。
小陳氏說:“你說,這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內情,這許家可是疼愛閨女的人家,不能閨女沒有及笄就匆匆忙忙嫁過來的道理,而且,還是咱們老夫人去人家許家說什么做夢夢到婆母的緣故,說出去有幾個信的?”
嬤嬤說:“夫人,這都是侯爺跟老夫人定下來的事情,既然跟咱們沒有什么相干的,咱們還是不要多管為好,省的節外生枝。”
對于嬤嬤的規勸,小陳氏沒有理會,也是這么些年,她在這侯府后院當家作主,作威作福的習慣了,已經忘了當年的謹小慎微。
平西侯回到后院,吃飯的時候小陳氏就問起這鄭伯源跟許梔的親事。
小陳氏說:“侯爺,府里都在說大哥兒的親事,您怎么沒有跟妾身說過呢?雖然已經分家,可總歸是一脈相承的,一筆寫不出兩個鄭字,該忙的事情還是得忙活才是。”
平西侯聽了,直覺得心里一陣熨帖,點了點頭,說:“你有這份心就是好的了,這事情雖然定下來,可大哥兒不在這邊成親,很多事情從簡,府里幾位管事就能夠忙得過來,夫人你就不要操勞了。”
小陳氏說:“這樣外面不會有人說我這個后母不地道吧?”
平西侯說:“大哥兒是過繼出去的,親事也是他們二房的親事,到時候咱們只是在一邊幫襯一二,夫人還是不要操勞了。”
小陳氏說:“侯爺,這親事如此匆忙,是不是有什么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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