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兆慈說:“既如此,那你可得做好了避孕措施,別到時候出什么意外才好,我這里有個方子,是給男的用的,你要不要?”
許棣說:“我不要,我來找您不是為了問您要藥,我是想要讓您安排一下,別讓悅溪太累了。”
張兆慈說:“你也看到了,現在家里事情多,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排才好,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擅長這個呀。”
許棣聽了自己娘親的話,嘆了口氣,說:“我就不該過來找您,我找路嬤嬤去。”
張兆慈趕緊拿起稱藥材的小稱,說:“你本來就不應該過來找我。”
許棣搖著頭,去了路嬤嬤的院子里。
路嬤嬤最近都在忙著清點整理許梔的嫁妝,家里給許梔的嫁妝,可不僅僅是銀票跟東西,還有一些田產鋪子,路嬤嬤這兩天拿著那幾張田畝地契,扒拉著記錄這些莊子鋪子的小冊子,想著要怎么安排人手,這些記錄的小冊子,都是許棣給準備的,
許棣前幾年把家里的田莊鋪子都梳攏了一遍,那些田莊多大,位于什么地方,附近都是什么地形,什么土質,適合種什么作物,田莊的莊頭是誰,多大年紀,原來做什么的,家里幾口人,都記錄的很清楚,至于那些鋪子,也是如此記錄下來。
如果田莊跟鋪子作為陪嫁跟著許梔走,那么這些人是不是就要作為許梔的陪嫁呢?要知道,這些莊子鋪子里面做事情的有些是從外面雇過來的。
看到許棣過來,路嬤嬤摘下玳瑁的老花鏡,說:“棣哥兒,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許棣挨著炕沿坐下來,問道:“嬤嬤有事但講無妨。”
路嬤嬤說:“這些是三爺跟夫人給九姑娘準備的陪嫁,我在想,這些莊子上啊,鋪子里啊,有些不是咱們家簽了身契的,這個要怎么辦才好呢?”
許棣接過路嬤嬤遞過來的那幾頁紙,看了看,都是京郊的還有京城的鋪子,許棣在河西跟甘州置辦下的都沒有在里面。
許棣問道:“嬤嬤,怎么都是京城的呢?小九跟鄭伯源要在河西成親,河西的莊子鋪子怎么沒有陪送呢?”
路嬤嬤嘆了口氣,說:“三爺說,成親之后估計鄭家哥兒的位子就得動一動,這一動,還不知道要被安排到什么地方去呢,河西是三爺起家的地方,更是當年鄭家起家的地方,但凡是記著咱們兩家好的人,總能善待咱們九姑娘跟鄭家哥兒,可這也是三皇子他們害怕的地方,且看著吧,看看到時候鄭家哥兒會去什么地方。”
許棣聽了,覺得自己的父親想的很是周全,就三皇子那睚眥必報的小人,不會眼看著鄭伯源在河西做大的,西南是不要想的,那是大皇子外家的地盤,三皇子就是想大皇子也不會讓鄭伯源過去地方,遼東那邊的守將是當年鄭家的一個偏將,大概率應該是去渝州。
許棣分析過之后,就開始琢磨如果真的去了那邊,自己要給許梔準備些什么東西,那邊
的氣候跟甘州可不一樣,而且那邊少數民族眾多,大梁現在的兵力,大部分布置在西北東北西南,就是這個渝州,兵力布防不是很強,蓋因那邊與大梁接壤的是西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