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的產出就作為鄭家一族日常的開銷,像什么鄭氏祠堂的維修,鄭氏族學的日常開銷,甚至族中一些孤寡老人的奉養,還有平西侯老宅的日常維護,都從這一筆收入里面開支。
這些都是在船上聽老管事說的,老管事年輕之時,專門負責跟老家這邊聯系,不光是熟悉鄭氏族人,對于鄭家鎮這近千畝祭田的出息,更是心里清楚,只可惜小陳氏嫁過來之后,沒幾年的時間就跟老家鄭氏一族族長的兒媳婦搭上了話,這位老管事就被小陳氏尋了個錯處把這份差事給抹了。
老管事是鄭家的老奴,歷來是效忠平西侯,只可惜現任平西侯志不在朝堂,一心享樂,老管事被老夫人安排在了一間鋪子里面,一直過了這么些年。
那些鋪子里面很多是當年跟著老平西侯一起去雁門關的后人,幾十年的時間,雖然老一輩已經有很多不在了,但是小一輩卻依然繼承了老一輩的遺愿,繼續守在鄭家,那莊子上甚至還有專門訓練的地方。
老管事事無巨細,一一跟許梔說明了,讓許梔最感情趣的其實是老家那些人。
族長鄭慶春,是上一任族長的長子,按著鄭家的規距,這族長
之位一般都是由鄭慶春這一脈的長房長子繼承。
老管事對于鄭家族長一這一脈印象不是很好,畢竟,當年就是現任族長的娘子,馬氏,跟小陳氏里應外合,找了一個由頭把老管事給擠走的,要知道,鄭家一族的祭田土質肥沃,每年的出產自然是很是豐厚,從這里面弄點好處,是非常容易的。
當年老管事曾經查到過,這鄭慶春有一筆銀子不清楚,老管事原想著查仔細了就跟平西侯匯報的,只可惜不知道怎么被鄭慶春知曉,也因為如此,馬氏狗急跳墻,才跟小陳氏聯手,要不然,老管事也不會這么容易就被人從大管事的位子上趕下來。
老管事說:“大少奶奶,老奴三代都是這平西侯府的管事,忠心子是不必說,老奴在這府中做了一輩子,臨了竟然被人如此污蔑,老奴當時都不想活了,還是老夫人,跟老奴說天理昭昭,是非對錯總是能夠有個水落石出的時候,老奴這才卷著鋪蓋去了鋪子里。”
老管事六十來歲的年紀了,年過半百被人污蔑還真是挺受不了的,不過好在老人家也能夠堅持過來,實屬不易。
老管事說:“這次老奴被老夫人從鋪子里喚過來替大少奶奶做事情,自然是全力以赴,大少奶奶,您且放心,老奴一定會好好做事。”
許梔點了點頭,問道:“青伯,伯祖父竟然把您派給了我,自然是萬分信任青伯的。”老管事一直被人喚作青伯。
老管事青伯說:“多謝大少奶奶的信任,大少奶奶,老奴這些年雖然不管老家的事情了,但是想著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很多老家的事情還是記了下來,咱們府中,當年自打嶸二爺帶著嶸二奶奶回鄉祭祖之后,就一直沒有人回過祖地,族長一脈,在這安平縣,
真的是一手遮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