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渾渾噩噩的回到府中,剛進門,就被杜嬤嬤攔住了。
杜嬤嬤說:“侯爺,夫人跟姑娘在大佛寺,姑娘想侯爺想的厲害,還望侯爺去大佛寺看看咱們姑娘。”
平西侯聽了,直覺得心里一陣的膩歪,沒好氣的說:“她們不是愿意在大佛寺嗎?那就好好的在大佛寺待著就是了,什么時候愿意回來了自己回來就是。”說完了頭也不回的就進了二門。
平西侯有兩房妾室,平日里小陳氏壓服的厲害,這兩個妾室哪里有接近侯爺的機會?可現在,小陳氏難得不在家,這兩個妾室自然是想盡了法子去接近平西侯。
杜嬤嬤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平西侯進了二門之后,她后面跟著一起進來,遠遠地看到其中一個妾室攔下平西侯,不知道說了什么,妾室行禮之后,平西侯繼續往前走,杜嬤嬤直覺得心里一陣的膩歪,在這深宅大院之中,主子受不受寵,關系到伺候主子的奴才的切身利益,只有主子受寵了,奴才才能夠從中得利。
杜嬤嬤氣的冷哼兩聲,回轉身就往大門口走,她要趕緊去大佛寺向自己的主子打小報告。
平西侯這會什么都不想做,他就想找個人好好的說說話,討一個主意。
平西侯琢磨了半晌,覺得還是得去找自己的母親,畢竟,自己的母親是親生的,總是要為自己這個親生兒子考慮,現在,就連小陳氏平西侯都信不過了。
鄭老夫人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出去是跟永寧侯見面的,但是她卻不知道她們談了什么,看到平西侯的樣子,鄭老夫人讓桂嬤嬤去給上一碗熱乳酪。
熱乎乎的一碗熱乳酪下肚之后,平西侯紛紛亂的腦子這才算是清明了一些。
把永寧侯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原原本本的跟老夫人講了之后,老夫人沉吟良久,問道:“侯爺,你是想著繼續粉飾太平呢,還是要救治沉疴?”
平西侯猶豫了
一下,說:“永寧侯說現在如果因為這些事情被人拿住了把柄,日后要算賬說不得我會兜不住,母親,兒子也想要萬事清明的,可是現在要怎么做,兒子確實是沒有個主意。”
老夫人說:“你要信得過母親,這事情交給母親來做就是。”
平西侯連連擺手,說:“母親,您年事已高,哪里還能勞動您來操勞這些事情呢?”
鄭老夫人嘆了口氣,說:“母親這些年雖然是不問世事,可心里卻是明白,很多時候,一個家族的衰敗,就是從家宅不寧開始的,族人現在仗著侯府的勢,仗勢欺人,這個永寧侯要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會跟你說的,侯爺,真的到了該做決斷的時候了。”
平西侯說:“母親,兒子自然是想要將這些事情做好的,可是這些年,兒子耽于享樂,手頭既沒有人,更沒有錢,真的是有心無力了。”
鄭老夫人擺了擺手,說:“罷罷罷,你就不要管了,我當年陪嫁過來的鋪子莊子這些年一直經營良好,也是培養了一些人才,我且把這些人派到冀州老家,讓你三叔幫著料理一二吧。”
這么一個拔除小陳氏在老家勢力的時候,鄭老夫人哪里能夠浪費了?自然是要好好的利用一番,把老家那些人處理了才是。
鄭老夫人早早很早就知道小陳氏跟老家的人勾結,中飽私囊,從祭田的出產里面拿了不少的好處,既然她敢拿,老夫人現在就敢讓她一點不剩的吐出來。
不為了別的,就為了不要給鄭伯源拖后腿,這平西侯府,日后是個什么結局。端看鄭伯源對平西侯府是不是還有感情了。
老夫人看著走出自己院子的平西侯的背影,嘆了口氣,喊了玉嬤嬤進來,交代一番之后,玉嬤嬤臉上露出一絲的笑意,接著就去安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