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慕岳聽了許柏的話,心里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心里對于能夠教養出許棣跟許柏這樣的孩子的許蕘跟陳兆慈越發的好奇。
許蕘是自己的親外甥,剛出生就被人換了去,是侯府中唯一的庶子,但是就是這個在侯府中過的挺艱難的人,卻硬是靠著讀書自己趟出來一條路子,最重要的是,還生養了幾個好孩子。
吳慕岳很看好許棣,這就是個全能的人才啊,不論是學識還是智謀,甚至是眼光,都是一頂一的,這樣的人,但凡是給他一個位置,總是能夠做出讓人眼前一亮的成績來。
至于許柏,因為是家中年紀最小的孩子,而且還是在戰場之上出生的孩子,家中諸人對他多有憐惜,吳慕岳害怕孩子不好管教,但是現在看來,此子其實眼明心亮,什么都看的很通透,吳慕岳現在對于要準備教導許柏,竟然有了一些期待,吳慕岳覺得,許柏一定會給自己很多的驚喜。
沿著官道一直往北走,因為走的都是官道,還算是好走。
天氣越來越熱,許柏跟陳玉園一開始是跟著侍衛們騎馬的,倆人都會騎馬,而且許柏也嫌棄坐在馬車里面太顛簸,騎馬就算是大腿里子磨的疼,總好過屁股被顛的疼,再說因為幾輛馬車,就算是騎馬也不會騎得很快就是了。
走了幾天,許柏覺得自己的大腿有些受不了了,晚上在驛站歇息,隨身伺候的一個上了年紀的仆從擰了熱毛巾給他敷腿,第二天起來依舊是疼的厲害,但是看陳玉園還是騎在馬上,許柏就咬著牙跟著他一起騎馬。
吳慕岳早就看出來許柏的腿不行了,看他一邊走一邊疼的齜牙咧嘴的,掀開車簾,對許柏說:“柏哥兒,你來過陪舅爺說說話。”
許柏好不容易接著這么個臺階,那是趕緊往下出溜啊,二話不說從馬上下來就上了吳慕岳的馬車上。
吳慕岳的馬車是他自己請人打造的,用的都是極好的木料,最重要的是,里面
寬敞,那些桌子啊,放東西的抽屜啊,都是固定在車上的,而且車子做了簡單的減震,鋪著厚厚的棉氈,坐在上面的感覺其實還算是不錯。
許柏坐下之后,就開始揉自己的腿,吳慕岳笑著說:“你說你,才幾歲的年紀啊,非得跟比你大好幾歲的人去比,你這小身子還沒有開始長呢,萬一耽誤了長身體怎么辦?”
許柏趕緊謙虛的說道:“舅爺教訓的極是。”
吳慕岳想了想,說:“咱們這一路上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索性我就開始給你還有玉園開始講課吧。”
許柏聽了,高興的說:“舅爺,這樣最好了,路途漫漫,咱們坐下一起聽您講講課,再聽您講一講當年您闖蕩江湖的那些奇聞異事,不是美事一樁嗎?”
吳慕岳聽了,笑著點了點許柏的額頭,說:“你真的是挺會想好事的。”
許柏笑著說:“舅爺,好事不都是想出來的嗎?我可是從來不做天上掉餡餅的美夢,多想想好事琢磨著怎么把這事做成了,到最后不就是心想事成了嘛。”
吳慕岳說:“雖是狡辯,總是有一兩分的道理,好了,喊了玉園過來,我開始給你們講課。”
從這一天開始,吳慕岳白天趕路的時候,就帶著兩個孩子一起i坐在馬車上,開了馬車的簾子,徐徐的清風吹進來,吳慕岳按著兩個孩子的情況,給他們講一些能夠接受的書本上的東西,大部分還是說一些當初自己行走江湖的時候遇到的一些事情,從這些事情里面,引申出來一些道理,講給兩個孩子聽了,教導他們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