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杲趕緊說道:“團哥兒,你去跟你爹爹提,你爹同意最好,不同意咱們再想法子不好嗎?”
團哥兒聽了,怯怯地看了看程鎧,又看了看許柏,看許柏笑嘻嘻的看著自己,鼓起勇氣,走到程鎧面前,學著大人的樣子給程鎧揖了一禮,很是真誠的說:“爹爹容秉,孩兒想要找個功夫好些的拳腳師傅,還請爹爹幫著孩兒找一位回來。”
程鎧沒有跟孩子這樣相處過,他求救的看了看許杲。
許杲笑著說:“相公,這是孩子真心的請你做的一件事情,你可千萬要答應才是啊。”
程鎧想了想自己小時候祖父是如何跟自己相處的,末了總結了一下,這才說到:“團哥兒,練功夫不知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事情,想要把功夫練好了,那得是要吃很多年的苦才能行的,為父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為父不會給你后悔的機會,既然下定了決心要去做,那就要做到最好,團哥兒可是明白?”
團哥兒其實不明白,但是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想要做一個很厲害的人,想來吃苦是應當的,遂抱拳說道:“團哥兒不怕吃苦。”
程鎧點了點頭,說:“既如此,為父自當為團哥兒尋來一位武功人品上佳的師傅。”
團哥兒開心的露著一嘴小米牙笑了起來,許杲看自己的孩子笑的樣子可愛,跟著笑了幾聲,后面又想到過了明年的生辰,這個孩子就要準備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吃很多的苦,心里又覺得有些不忍,當娘的,對于自己的孩子要吃苦,總是會有幾分的心疼的。
許杳一直靜靜的在一邊聽著許柏跟團哥兒說話,后面看團哥兒跟自己的父親提要求,眼睛更加明亮了,她覺得自己的這個最小的弟弟,真的是個人才,三言兩語的就把團哥兒教導的能夠跟自己的父親提要求,許杳算是看著團哥兒出生一天一天慢慢的長大的,自然是直到團哥兒有多么的害怕跟父親接觸。
許柏冷不丁的看到許杳看自己的眼神,下了一個激靈,問道:“四姐姐,你做什么這樣看著我?”
許杳抿嘴一樂,說:“小七,四姐姐只是聽說你能言善辯的,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呀。”
許柏
不好意思的說:“哪里哪里,主要是這個理在咱們這邊,有道是,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說的就是這個道理的。對了,四姐姐,你要回京城的吧?”
許杳嘆了口氣,說:“你們來了,我是真不想走,可是我母親說我已經在遼東待的實在是太長時間了,我年紀這么大了,得趕緊回去找一戶人家嫁出去才是呢。”
許柏覺得許杳雖然性格有些跋扈,其實是個挺通透的人,說話行事帶著一股子的俠氣。
許柏勸慰道:“四姐姐,婚姻大事事關終身,總得回去好好的選一選才是。”
許杳點了點頭,說:“對啊,大家都是這么說,可是京城就那么些人家,我基本上都清楚,我盤算了一下,跟我適齡的不是已經定下來親事,就是我覺得不合適,小七,我覺得我的親事有些困難。”
許柏想了想,說:“四姐姐,做什么非得在京城那一畝三分地上找婆家呢?大梁這么大,好男兒那樣多,還能找不出來跟你般配的嗎?”
許杳有些犯愁的說:“可是我不想嫁的太遠啊,嫁的遠了,想家的時候回一趟娘家都不方便呢。”
許柏聽了,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說:“那這個還真的是很難辦呢。唉,做什么非要嫁人呢?”
許杳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說:“我也覺得做什么非得嫁人不行,我母親給我攢了那么些嫁妝呢,我拿著那些嫁妝自己過日子不好嗎?可我母親說我這個想法大逆不道,罵了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