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杳聽慶兒這樣問自己,沒有做聲,心里其實卻有些羞赧。
許杳比許梔大了幾歲,府中這些姑娘,,特別是排在后面幾個姑娘,年齡差距都不是很大,許杳印象中許梔一直都是那個跟著父母去河西的軟糯糯的團子似的小姑娘,誰知道一眨眼,十幾歲的小姑娘,現在竟然已經能夠獨自開店了,許杳一下子覺得,自己這十幾年,真的是白混了。
跟許梔簡單的聊了幾句,讓許杳有一種緊迫感,她想要好好的振作起來。
許棣要去考試了,永寧侯爺親自帶著家中眾人把他送到貢院門口。
許柏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許棣自己制作的那個紫砂泥的爐子,精致小巧,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原理制作的,不用的時候用一個小小的銅片把口氣,那火就能夠慢慢的上來,最重要的是,每次燒開一銅壺的水,用很少的木炭,當然了,銅壺最多也就能盛一斤多的水,但是這個已經很了不起了。
那些木炭,都是特制的,進場的時候檢查是麻煩了一些,但是許棣依舊是帶著進了場。
許棣帶著的都是一些用開水一沖泡就能食用的方便食品,為了這九天能夠吃好,許棣也是挖空了心思,倒是讓許柏開了眼界,想著等許棣考完了,一定要好好的問一問那些東西,包括這個紫砂泥的小爐子是怎么做出來的。
許棣沒有嫌不好看,帶著兩個盛的滿滿的大筐進的貢院,進去之后,永寧侯對還站在貢院那條大街上的眾人說:“好了,回去等著吧。”
陳兆慈答應一聲,安排了人每天在貢院門口守著,自己帶著許柏他們就回了家中。
吳氏那邊只是一大早派了人過來問了下,陳兆慈也沒有在意,自己的這個婆婆,就是這么一個人,這么些年都習慣了,不過從貢院那邊回來的時候,聽到白微跟說,看到家里的大姑奶奶回
來了。
大姑奶奶說的就是許芍,這兩年許芍經常回來,老夫人那里許芍只是自己或者是帶著孩子去草草的行禮,侯爺那邊許芍有時候連去都不去,許芍回來都是去吳氏的院子里,聽吳氏院子里的人偷著說,許芍每次走,都不空著手。
寧氏心里恨的牙癢癢,許芍來時為了挖自己婆婆的私房的,婆婆的私房是她許芍一個人的嗎?
寧氏倒不是在意婆婆的東西,寧氏也明白,這么些年,婆婆手里那些好東西都明里暗里的貼補了許芍了,可人不能總是這么不知足呀,他們永平侯府在京中名聲不好,永平侯府已經很多年入不敷出,府中眾人卻一直擺著侯府的架子,許芍作為府中的世子夫人,在府中什么實權都沒有,卻拿著自己的嫁妝去填補府中的虧空,京城很多人笑話許芍。
許芍并不在意別人的笑話,就好像要跟自己的婆婆別苗頭,但凡是能夠壓她婆婆一頭的事情,就損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她也是要去做的。
許柏跟在陳兆慈的身后,聽到白微的話,眼珠子一轉,小聲的說:“夜貓子進宅,準沒有好事。”
陳兆慈瞪了許柏一眼,許柏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拉著陳玉園就往院子里跑。
白微湊到陳兆慈的身后,小聲的說:“方才侯夫人院子里傳出哭聲,大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把院子里伺候的都攆了出來,后來世子夫人得了信帶著人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