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笑嘻嘻的說:“我不過來看看娘晚上睡不著呀。”
許梔笑著說:“就你嘴巴甜,不過聽著讓人心里真高興。”
許柏笑著摟著陳兆慈的胳膊,伸脖子看了看許梔寫的字,看白微把熱茶點心放下之后去了外面,小聲的說:“娘,白天大姑過來鬧事了吧?”
陳兆慈知道寧氏是怎么敲打她身邊伺候的還有吳氏院子里的那些人,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許柏揚著脖子,得意的說:“咱們府里,但凡是我想知
道的事情,就沒有不知道的,娘,你快說說,最后怎么處理的。”
陳兆慈看許柏燃燒著熊熊八卦之火的兩只大眼睛,一下子氣笑了,說:“這事捅到你祖父那邊了,你祖父把事情接了過去,怎么處理我不知道,你大伯娘也不知道。”
許柏聽了,皺著眉頭,想了想,說:“舅爺還被祖父給請了過來,這事有祖父跟舅爺出手,大姑的算盤不僅僅是打錯了,估計還得割地賠款,我估摸著,舅爺跟祖父應該是要給行哥兒說一門親事。”
聽到這里,許梔也提起了興趣,問道:“我只聽說白天大姑來了之后,鬧的祖母跟大伯娘不安生,最后大伯娘去跟祖父告了狀,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還牽扯上行表哥的親事了呢?”
陳兆慈沒有瞞著,就把白天許芍過來的目的說了一遍,許梔聽了,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說:“大姑真敢想啊,竟然要四姐嫁給行表哥。”
許柏嘆了口氣,說:“女人啊,見識太淺了真可怕,這是誰給了大姑勇氣,讓她過來給行表哥求娶四姐姐,且不說咱們這兩家侯府的差距,這個門第之差了,就說家風門風的,咱們兩家也不是一條路子上的呀。”
許梔說:“對啊,大伯娘還不得生撕了大姑呀。”
許柏點了點頭,說:“這不是給告到了祖父那邊嗎,惹得祖父跟舅爺一起出手,大姑已經是毫無還手之力,大伯娘這口氣我看是一定能夠出的了了。”
陳兆慈說:“你們兩個,好了啊,說起別人家的八卦,看你們這個興奮的勁頭。”
許柏說:“娘啊,也就是姐姐早早的就嫁了人,要不然,姐姐也得是大姑的目標啊,大姑現在找媳婦,家世已經放在一邊,最看重的是媳婦帶著的嫁妝了,她自己的嫁妝填完了坑,這是準備要拿著兒媳婦的嫁妝去填坑了。”
許梔想到了什么,放下手里的毛筆,湊到炕桌上,小聲的說:“我這幾天在街上找房子呢,還聽到言表姐的一些八卦,言表姐嫁給楊家之后,一直沒有孩子,她婆婆對她不好,一個勁的往他們房里塞人,聽說楊家表姐夫已經有好幾房小妾了,
通房就沒數了,不過一個孩子都沒有生出來,就有人說,大概是楊家表姐夫有毛病。”
許柏聽了,笑嘻嘻的說:“上次我還在外面見過楊家表姐夫,不過他沒有認出我,他跟一個長得很好看的人一起從酒樓里出來,有人說楊家表姐夫是小官館的常客。”
陳兆慈聽兩個孩子越說越沒邊了,低聲呵斥道:“你們倆這都是在外面長了些什么見識啊,啊?許柏,你回來之后讀了幾本書?許梔,你在外面行走,有些事情還是要避諱一些的好,免得被人說三道四。”
陳兆慈向來是不說孩子的,這次也是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倆孩子,雖然一個已經成了家,可還是十幾歲的孩子,另外一個更小,還不到十歲,這要在現代,都是什么都不懂的初中生小學生呢,就算是放學都要擔心是不是被人拐了去,這會倆人竟然湊到一起說這些烏七八糟的八卦,饒是陳兆慈脾氣好,也有些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