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兆慈說著話,從袖帶里摸出來帕子,就要給許梔擦眼淚。
許梔從陳兆慈的手里扯過帕子,自己胡亂的抹了抹眼睛,吸了一口氣,說:“娘親,我沒什么事情,就是覺得想要把事情做好了,真的是太累了,要是事情不好做吧,我使使勁,做好做不好的都是我的事情,可你做事
情,別人給你使絆子,這心里就覺得挺不好受的。”
許棣聽到這里,就知道這是出事了,許梔打四歲的時候當著剛過來的父母還有哥哥哭過那一會,。后面真沒有見她情緒有這么不好的時候,許棣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京城兩家鋪子,大家都知道靠著永寧侯府這棵大樹,一般人不敢去打主意,雖然最開始的時候,也是有這樣那樣的阻礙,可最終是把鋪子給開了起來,而且開的還很好,最起碼在很多人看來,都是日進斗金的好鋪面。
既然不是京城鋪子的問題,那就是在通州遇到事情了。
通州距離京城半日的路程,是個內陸碼頭城市,去南邊最快的路就是從通州坐船到余杭,如果想要繼續再往南,或者是從余杭坐船出海,或者是走陸路,都是極便宜的路。
通州因此很繁華,很多商號在通州都有分號,也因為如此,通州,這個不大的地方,魚龍混雜,各方勢力錯綜復雜,想要在通州立足,其實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想到這里,許棣對許梔說:“小九,你是有什么為難的事情嗎?你說出來,我們幫著你解決就是。”
許梔擦了把眼淚,說:“哥哥,其實也沒有什么,就是覺得有些難而已,做事情哪里有不難的?我回來,跟你還有娘親說說話,心里痛快了,再回去就什么都不怕了。”
陳兆慈有些擔心的說:“小九啊,娘親是怕你受了委屈啊。”
許梔握著陳兆慈的手,笑著對陳兆慈說:“娘親,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不怕,別人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的,您放心就好,再說了,日后我要做的事情多著呢,還能一不順利了就回來讓你們幫著我出頭嗎?我自己想法子解決就是。”
許棣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不過通州那邊真不是一般的地方,許棣還是有些不放心,對許梔說:“小九,我再給你幾個人你帶著,護衛你的安全。”
許梔笑著搖了搖頭,說:“哥哥,我知道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更多,手里的人之后不夠用的,哪里還能再給我勻出幾個人來呢?你們放心就好,有紅姑在呢,我還能有什么事情嗎?”
許棣還是不放心,靈機一動,說:“小九,紅姑跟青蓮再厲害,也只是兩個人而已,萬一遇上對方人多的時候呢?至于人手,你放心就好,我還能夠給你調派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