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棣自然是明白侯爺的意思,反駁道:“祖父,結交在什么時候都可以,但是現在,如果不避一下風頭,說不得真的會讓咱們前面做的那些努力化為泡影,會讓咱們全家置于一個危險的境地,祖父,這是我萬分不愿意看到的。”
永寧侯自然是了解自己的這個長孫,是個很看重家人的人,萬事都要盤算到不傷害自己的家人才可以,永寧侯覺得許棣這一點好,也不好。
好呢,自然是看重親情,維護家人,這對于一個人來說,是一種非常好的品格,但是,有些時候,也會因為如許棣這般,太看重親情,不得不放棄一些別的東西,永寧侯是被家中人精心培養出來的接班人,自然是知道,有些時候,一些不可避免的犧牲,該做還是得做。
永寧侯嘆了口氣,說:“棣哥兒,這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缺點,有些時候,你的對手為了跟你一樣做成同一件事情,他們不擇手段的時候,你為了你身邊之人思前想后,你就算是輸了。”
許棣聽到永寧侯的話,心僅僅只是微微的一涼,卻是沒有別的波瀾,只是很認真的聽著侯爺往下說。
侯爺接著說:“當然了,祖父還是很喜歡你這種品格的,就像你自己說的那樣,但凡是你的家人,你的伙伴,一定要不拋棄不放棄,往后你要相處的,不僅僅你的親人,還有你的同僚,同僚之間有些時候不僅僅是不需要什么感情,還得防備他是不是要在你的背后給你捅一刀。棣哥兒,在京城中多歷練幾年,你會通曉很多別人教都教不會你的事情。”
這個倒是真的,許棣雖然一
直念書,卻是通曉辦公室的相處之道,自然是明白侯爺說的很有道理。
看許棣聽的認真,永寧侯說:“不過你既然已經有了想法,咱們現在避一避也是挺好的,有些時候,不爭才是最好的爭的方式,你只要記住一點,你好好的干,不論是為官還是做別的什么事情,有你的父親在你前面,你只能做的比你的父親還要好,別人才能感受到你的存在,這是很多父子同朝為官的人家挺平常的事情,父子是最容易被人拿來比較的。”
這是很忠實的忠告,許棣自然是點頭認同,永寧侯想了想,說:“對于外放之事,我來幫你操作,我的意思是想要讓你去登州。”
許棣有些驚訝,說:“登州?”
侯爺點了點頭,說:“對,是登州,這是我最開始就想要給你謀劃的地方,你來看。”
永寧侯拿出那副制作粗陋的輿圖,指著一個地方,說:“你看這里,這就是登州府所在的地方,這登州府,下轄四縣,蓬萊,牟平,黃縣,還有文登。”
只能大體的看出來一個輪廓,許棣現在很佩服這些古人,寥寥幾筆,只有個雛形,就能對著侃侃而談,讓自己看,卻是怎么都看不出來,許棣覺得,如果腦海里面沒有中國地圖的大體的樣子,就讓自己對著這一張輿圖,想要分辨出哪里是哪里,哪里是山哪里是河,是不可能的事情。
永寧侯接著說:“這登州府,是個很重要的地方,你來看,它跟遼東府隔海相望,卻又跟高句麗距離不是很遠,還有高句麗那邊的倭人,倭人曾經從高句麗那邊駕傳而來,登州府的軍事地位,非常重要。”
許棣自然是知道,一位很有名的民族英雄就是在這里抗倭的,他還能不明白登州府的重要地位嗎?而且他曾經去過這個地方旅游,那邊的古炮臺他都曾經去看過。
許棣想到自己外放的事情,問侯爺:“祖父,我只是一個新科的進士,要外放的話,最多只能做一縣之令,我跟這登州府那也沾不上什么邊呀?”
永寧侯很認真的說:“所以我要你,要在很短的時間里,從縣令做到知府,你要把登州治理的比你爹治理的河西還要好,還要被人稱頌才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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