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兆慈哄著他,說:“你可以去感受一下呀,等過年的時候,你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寫信告訴我,我也不知道南方過年是怎么過的呢。”
又說了一會話,許柏趕緊告辭去了老
夫人的院子,他還要跟老夫人辭行。
許柏走了之后,許棣在陳兆慈的對面坐下,陳兆慈看他一直皺著眉頭的樣子,問他:“你是不是還有什么沒有說?是不想要讓小七知道嗎?”
許棣點了點頭,說:“娘,舅爺建議我要么趕緊外放,要么就想個法子在家中閉門不出,我琢磨了一路,拿不定主意。”
陳兆慈問他:“你最傾向于哪一種選擇呢?”
許棣說:“當然是外放了,如果現在讓我閉門不出,就得在平時的工作的時候犯個大錯誤,就我那工作,再大的錯誤能有多大呢?”
陳兆慈說:“那你就想法子選個外放的官。”
許棣有些為難的說:“可是悅溪明年四月就要生產了,我總得陪著她生產才行啊。”
陳兆慈說:“悅溪明年四月才生產,距離現在還有半年的時間,你著什么急?實在不行讓悅溪陪著你去就是了。”
許棣趕緊擺手,說:“娘,這怎么能行呢?悅溪懷著身孕,怎么能夠跟著我遠行?萬一路上有什么意外,我可是萬死難辭其咎。”
陳兆慈笑著說:“有我在呢,你怕什么?我雖然不是婦產科的大夫,可我當年在非洲的時候,什么工作都要做,也是幫著人接生過的,咱們帶全了藥材,一路上慢慢的走,馬車準備的舒服一些,還不安全嗎?”
許棣聽了,很是意動,但是覺得又不能自己作主,說:“那我回去問一下悅溪是什么意見,她要也愿意,我就趕緊準備。”
陳兆慈看他要走,喊住他,說:“這事情你最好是跟你的祖父再商量一下,畢竟是大事,你還是得聽一下你祖父的意見才好。”
許棣答應著,一邊走一邊琢磨外放的好處,最大的好處其實就是能夠臨時的脫離京城這邊的環境,他想要做什么事情,比方說去調查個什么事情,暗地里派人悄悄的去就好了,就算京城這邊有所察覺,大老遠的還能過去問自己的罪嗎?
唯一的不好出就是李悅溪的身體,已經過了最危險的三個月,懷相很好,就是去外地路途遙遠,在路上顛簸的厲害,害怕出什么意外。
永寧侯正準備要吃晚飯呢,看到許棣過來,招呼他一起吃,許棣陪著永寧侯用過
飯之后,把自己打聽來的關于六皇子的事情說了,也把京郊沈家莊子的事情說了。
永寧侯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待到許棣說完了,問他:“棣哥兒,你可有什么想法沒有?”
許棣直言道:“祖父,我早上一大早就去了舅爺的莊子,舅爺建議孫兒找個機會外放,不要摻和進京城這幾個皇子的爭斗中來,孫兒琢磨了一路,覺得舅爺這個想法很有道理。”
永寧侯聽了,沉吟良久,說:“你舅爺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你新進翰林院,如果現在走,會失去很多結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