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棣半睡半醒的琢磨了一晚上,始終不得其法,早上早早的去翰林院點卯,也就沒有去找祖父問個計較,誰知道半晌午的時候,有個小太監過來,請許棣去宮門口。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過來枕頭,陳五福有一些關于陳玉園的事情要跟許棣問一下,就把許棣喊道宮門口見面,把陳玉園的事情說完了之后,許棣沉吟良久,對陳五福說:“陳公公,下官也不瞞著您,家妹跟沈家姑娘在京郊沈家莊子上遇到一伙賊人,如果不是圣上派過去的幾位大人,兩個姑娘說不得兇多吉少。”
陳五福聽了,點了點頭,說:“老奴聽過此事,許大人,你可有何計較?”
許棣說:“陳公公,我想請公公幫著引薦一下,讓圣上見一見家妹跟沈姑娘。”
對于這樣第位的人,有時候迂回倒不如就這么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你想要做什么,看人家是不是能夠幫你一把,如果能夠幫你一把,你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雙方這樣談好了,比什么都強。
陳五福聽了,想了想,說:“許大人,此事老奴還需先向皇上稟告,皇上恩準了,老奴再去給許大人傳信,你看可好?”
許棣聽了,笑著謝過陳五福,說:“多謝陳公公,如果此事能成,家妹跟沈姑娘定當好好的謝過陳公公。”
陳五福聽了,擺了擺手,說:“許大人,謝我就罷了,兩位姑娘的高義老奴也是佩服萬分吧,如果能成,還盼著兩位姑娘能夠多多的開幾家慈幼院,讓那些沒了依靠的孩子能夠有一條生路,這比什么謝禮都好。”
許棣聽了,對著陳五福深深的躬身行了一禮,陳五福對許棣點了點頭,轉身就往皇宮內走,
許棣聽說過陳五福的故事,當年也是因為家鄉遭了災,小小的年紀隨著逃荒的人來了京城,實在是沒辦法,只能進宮去了勢,做了宮廷內侍,但凡是有一點活路,誰能夠走這一步?
一直到看不到陳五福的背影了,許棣才嘆了口氣,轉身往自己的工作單位走。
回去之后,坐在桌前,許棣心浮氣躁,眼前的書怎么都靜不下心來看,索性把書合起來,摩挲著書的封面。
線裝的書,很多還是手抄的,紙張也是脆薄的厲害,那些歷年的典籍,甚至已經有些紙張發黃的,這些都是前人一點一點寫出來,后人精心保存的,每一本,都有它獨特的故事,有些書,甚至是幾代人費勁了心思才能夠保存下來,可以說,這里的東西,就是這個民族智慧的結晶。
許棣的心思已經飄遠了,昨晚上跟李悅溪閑聊的時候,許棣靈機一動,想到自己去登州要做的事情,應該跟肅清海防有關系。
登州的海防,不像南邊的越州那般,攻的大張旗鼓,防的呢,轟轟烈烈,在登州這邊,很多時候都是一些小規模的打斗,但是,如果把渤海的倭寇肅清了,把渤海的海運搞起來,不僅僅是從京城來登州好走了,就是從登州去遼東,也是極快的,要知道,遼東那邊金人蠢蠢欲動,要守好東北方的大門,就得有糧草,而江南的糧草想要運到遼東,走京杭運河到京城,再從京城到遼東,跟直接從登州走海路去遼東,哪個近?
許棣越想心里越激動,還有海船,這個許柏很有研究,到時候讓許柏幫著給畫一些結構圖出來,找一些老師傅幫著做出來,還愁海戰不勝嗎?
許棣一時之間竟然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了,許棣有了一種想要仰天長嘯的欲望。
不過在去登州之前,許棣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把許梔的事情安排好了,這是重中之重,自己離開京城,許梔能夠依靠的就是祖父跟老祖母,老祖母自然是無話可說,但是祖父呢?萬一許梔做的事情跟一些人的利益相悖的時候,祖父是不是能夠一直護著許梔呢?
許棣不想去考驗人性,也不想把許梔的安慰系在別人的身上,所以,現在許棣只能夠安心的等待陳五福給自己的傳信息,許棣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把許梔跟沈明婉武裝到牙齒,這樣自己才能夠心無旁騖的去登州,去登州完成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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