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周君紅跟趙思行一起走的,想到這里,抿嘴笑了笑,順手牽起趙思行的手,倒是讓趙思行渾身一震,做賊一般看了看周圍,看到附近沒有什么人,紅著臉低頭看著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周君紅見了,笑著說:“夫君,咱們是夫妻,你還怕別人笑話你嗎?”
趙思行的臉更紅了,動了動嘴唇,沒有說什么,周君紅哈哈的笑了兩聲,拉著趙思行的手,大步的往自家院子走去。
許芍待趙思行跟周君紅走了之后,獨坐一處,想了半晌,想到小兒子的學業,索性起身,穿好了衣裳之后,去外院小兒子的院子看看。
因為趙思行成親,趙思慎已經好幾天沒去族學了,許芍昨天還見過他,看他玩的開心,有心想要問一下他的功課怎么樣,卻又想著大喜的日子,不好壞了孩子的興頭,這會走到外院趙思慎的院子門口,就看到院子里幾個十來歲的孩子,圍在一處,嘴里喊著什么。
許芍沒有驚動他們,走到跟前才發現,幾個人圍著一個瓷質的蛐蛐罐子,里面有兩只斗得正狠的蛐蛐。
許芍直覺得一股子熱氣從腳一下子沖到了頭頂,她有些受不了,頭暈,腿軟,想要扶著什么,身邊卻沒有什么可依靠的,彎著腰使勁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才覺得頭腦清明了很多。
許芍看了看蹲在地上毫無形象興奮的臉都紅了的小兒子,那姿勢,嘴里吆喝的話,哪一樣不是天長日久的做多了才練出來的?
許芍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好像沒有依托了一般,飄飄悠悠的,她現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著好好的躺在床上。
許芍又使勁的閉了閉眼睛,轉身就走。
這么多年,許芍忙著給自己的夫君填坑,忙著跟婆婆斗法,長子跟長女長大了之后,又忙著給兩個孩子找一門合適的親事,無意之間,就忽略了小兒子,小兒子已經十歲了,搬到這后院三年多,一直聽照顧他的嬤嬤說自己的小兒子是多么多么懂事,讀書又上進,每每小兒子在族學里面得了先生的夸獎,嬤嬤都會過去跟許芍細說一番,許芍呢,心里高興,大把的賞賜給了嬤嬤。
可是自己今天看到的是什么?許芍現在有些迷茫,小兒子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變成了這樣一個模樣,許芍不怨趙子琦這個當爹的沒有把孩子教好了,也不怨小
兒子院子里伺候的嬤嬤小廝們對自己的隱瞞,她只怨自己這個當娘的,沒有管好孩子。
許芍的眼眶紅了,心里又是委屈,又是自責,待到了院子門口,貼身伺候的丫鬟從院子里面迎出來,著急的說:“哎喲,夫人,您這是做什么去了?問那幾個都說您不讓人跟著,自己一個人出了院子,這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許芍看看時間,已經到了酋時,想了想,說:“你去給我備馬車,我要出去一趟。”
那丫鬟聽了,驚訝的說:“夫人,現在嗎?”
許芍點了點頭,說:“就現在,馬上,還有,你派人去永寧侯府,請了府里的大公子出來,就說我有要事找他,請他幫忙。”
那丫鬟看許芍一臉的嚴肅,趕緊答應著,轉身去馬房準備馬車,許芍回房間之后,簡單的打扮了一番,換了身衣裳,帶著周嬤嬤就去坐馬車往外走。
周嬤嬤這幾天忙著趙思行的親事,很是疲累,這會看許芍一臉難看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問:“夫人,這么晚了,你這是要做什么去?”
許芍憤恨的眼都紅了,咬牙切齒的說:“我要去找棣哥兒幫忙,我那小兒子,竟然被那一起子的無賴帶著,學的找貓逗狗,方才我去他院子里,幾個小廝陪著,蹲在院子里斗蛐蛐呢,他都十多歲了,都說兒大是客,我也不能當著那么多伺候他的人傷了他的面子,因為這個我們娘們生分了倒是讓別人看了笑話去。”
周嬤嬤奇怪的問:“那您這是去找棣哥兒又是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