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棣笑著點了點頭,也沒有解釋,付了錢之后,跟提著東西的兩個隨從一起,回了客棧。
饒是路上走的不快,從臨清到青州,也是不遠的距離,李悅溪這會累的躺在客棧的炕上,摟著那個孕婦枕,睡得昏天黑地。
看到許棣提著東西回來,陳兆慈都嘗了嘗,笑著說:“這個味道真不錯。”
許棣沒看到李悅溪,說:“把悅溪喊過來吃點吧。”
陳兆慈攔著他,說:“她這一路上很辛苦,讓她睡吧,睡醒了再過來吃就是了。”
這間上房有兩個臥室,外面還有一個外間,放著一張吃飯用的大圓桌,許棣坐在桌前,翻開自己的地圖,仔細的看著路線。
陳兆慈把角落的一盞燈給端過來,放到桌上,看許棣在看地圖,問他:“這一路過去還有多遠呢?”
許棣估算了一下,說:“怎么也得有個七八百里路吧,咱們馬車走的慢些,我估計還得再走四五天才能到。”
陳兆慈聽了,伸頭看了看許棣手里的地圖,嘆了口氣,說:“這路實在是太難走了,最好的就是砂石路,這要是水泥路或者是柏油路,那得走的多快。”
許棣聽了,笑著說:“您呀,也別嫌棄這路不好走,這路還是因為要往登州那邊運兵運糧草才好好的修過呢,這要是原來的路,那真的是坑洼的讓你懷疑人生。”
陳兆慈依舊是意難平,說:“我們可是在那樣的時代生活過的啊,你讓這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一下子過來這邊吃糠咽菜,哪里能適應?也就是我不是個喜歡到處去的,我要像你舅公那樣,喜歡到處去逛逛,光是因為路不
好走就得難受的不行。”
許棣把地圖冊收起來,仔細的放好了,說:“歷史是慢慢的往前推進的,時代也是慢慢的發展的,咱們現在過的是艱難了些,可慢慢的,依舊是會發展成我們曾經待過的樣子,您呀,就耐心的踏實的跟著我們好好的過日子就是了。”
陳兆慈想到了遠在遼東的許蕘,有些難過的說:“我想你爸了,這山高水長的想要去一趟也不容易,要有飛機高鐵的,我還能周末過去一趟,我們也體驗一下周末夫妻是什么感覺。”
許棣想到自己的父母,年輕的時候兩個人忙著各自的事業,后來上了年紀,慢慢的減少了工作量,誰知道竟然一起來到這個什么都放不方便的時代,雖然人年輕了,但是因為種種的原因,卻又經常分隔兩地。
許棣問陳兆慈:“媽,您這是想我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