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御史來的很快,估計接了旨意之后快馬加鞭的往這邊走。
許棣自然是認識季雪弈,在翰林院的時候,許棣可不僅僅只是待在翰林院,工作之余摸魚,不僅僅是翰林院隔壁的幾個工作單位,就是那些六部,許棣也是找個由頭走了一個遍,從上到下的許棣都爭取混個臉熟,許棣深信一句話,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是有個熟人,總是好辦事。
季雪弈見到許棣,苦笑一下,說:“許大人,咱們又見面了。”
許棣哈哈笑了幾聲,行禮之后,待著季雪弈往縣衙走,說:“季大人呢,你來的真是時候呢,昨日里我去碼頭買了好些的海貨,晚上下官請季大人嘗一嘗這地道的海鮮,保證是原汁原味的。”
季雪弈擺了擺手,說:“許大人,我從接了圣上的旨意,就寢食難安,你呀,捅了一個大漏子啊。”
許棣笑著說:“季大人此言差矣,是非功過自在人心,既然是圣上的旨意,那就按著圣上的旨意來做就好,咱們做臣子的,吃著朝廷的俸祿,不就是為了能夠替圣上排憂解難的嗎?季大人,還請您呀,把心放到肚子里,該吃就吃,改喝就喝。”
季雪弈嘆了口氣,說:“許大人,實不相瞞,我這次來,可是頂著很大的壓力啊,因為此事,二皇子跟三皇子兩位皇子在圣上面前鬧了起來,二皇子主張嚴懲,三皇子主張網開一面,他們兩派人馬各持己見,我夾在中間,誰都不好得罪不是?”
許棣笑了笑,說:“季大人,你此次前來,帶著圣上的尚方寶劍,有了這個您還怕什么?咱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有了證據,有了苦主,還能徇私枉法不成?季大人,說句您不愛聽的話,咱們領了圣上的差事,是為圣上辦事的。”
季雪弈苦笑一下,沒有說什么,他心里苦,他又能去給誰說呢?
兩位皇子為了此事,不僅僅是在朝堂上當著圣上的面吵了起來,私底下更是小動作頻出,季雪弈從京城一路往蓬萊趕,受到的明的暗的警告他自己都不清楚了,都是各路同僚,上級,甚至是下級給出的,軟的硬的都有。
許棣哪里能不明白季雪弈的處境,笑著說:“季大人,此事因我而起,自然是由我來結束才是,您放心啊,這邊的事情您就是來起個監督的作用,只要我沒有做什么徇私的事情,那
些證據都是鐵板上釘的,既然季大人帶著圣上的尚方寶劍,我自然是要物盡其用才是啊。”
季雪弈看許棣已經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了,想到他的背景,也就不再說什么,左右已經到了地方,自己一個御史只是起到一個監督的作用,就像許棣自己說的那般,他沒有徇私,都是秉公執法,自己就沒什么話好說,愛咋地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