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攤手攤腳的躺在床上,小臉睡的紅撲撲的。
看到許棣回來,李悅溪笑著說:“他們硬撐著沒等到你,就先睡了,你這會餓不餓,我讓廚房給你做些吃的吧?”
許棣擺了擺手,說:“我不餓,不用去,悅溪,你來,我跟你說點事情。”
兩個人坐在臨窗的炕上,李悅溪把床頭那一盞琉璃做的羊角宮燈放到炕桌上,看許棣臉色不是很好,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許棣看李悅溪的臉色,柔聲說道:“你別擔心,不是什么大事,方才我已經跟娘還有嬤嬤說了,明日開始,你們整理行禮,趁著天氣還沒有大熱,盡快帶著兩個孩子回京城。”
李悅溪聽了,驚訝的看著許棣,許棣嘆了口氣,把手放到李悅溪的手上,說:“最近的形勢很不好,我怕會給你們帶來危險,送你們回京城侯府,是最好的選擇。”
李悅溪嫁給許棣之后,就沒有跟他分開過,想到要跟許棣分開,再扭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睡覺的兩個孩子,李悅溪小聲的說:“一定要這樣嗎?”
許棣點了點頭,說:“對,這是最好的選擇,我怕到時候你們會成為那些人攻擊的目標。”
李悅溪鼓起勇氣,說:“我給兩個孩子找兩個奶娘,讓母親帶著他們回京城,我在這里陪著你好不好?”
許棣聽了,心里柔情萬千,把李悅溪的手窩在自己的受心,說:“悅溪,孩子需要母親,我一直主張孩子的父母都要陪在孩子的身邊,這樣成長起來的孩子才會有健全的人格,活潑開朗的性格,但是現在的形勢不允許我們這樣了,既然我這個做父親的不能陪在他們身邊,那就請你替我盡這一份力,好不好?”
李悅溪提出來自己留下來,就覺得有些異想天開了,聽到許棣柔聲的安慰,眼里含著淚點了點頭,說:“相公,萬一開戰,你一定要主意安全。”
當年李悅溪也是經歷過河西的那一場戰爭,自然是明白戰爭的殘酷,早上還點頭問好的人,到了晚上就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那種已經痛到極致的痛,到之后已經麻木了,但是,時候過了這么些年,再回過頭去想一想,卻覺得真是殘忍到了讓人不能忍受的地步。
如果,自己最親密的人就這樣離自己而去呢?李悅溪連想都不敢去想的。
許棣起身坐到李悅
溪身邊,把李悅溪輕輕的摟到自己的懷里,說:“我自然是要好好的注意安全的,咱們的孩子還要我這個做父親的陪著長大,我還要實現我對你承諾過的,日后帶著你走遍大梁的山山水水。”
李悅溪靠在許棣的懷里,一個勁的點頭,眼里的淚已經飛了出去,李悅溪趕緊抬手擦干凈了眼淚。
第二日,陳兆慈跟路嬤嬤都忙了起來。
陳兆慈忙著給許棣做各種藥丸子,什么感冒的,發燒的,腹瀉的,還有那些外傷用到的藥粉,手里積攢的藥材基本上用完了才算完。
沒有大張旗鼓的送別,在一個清晨,天還沒亮呢,許棣把兩個還在睡著的孩子抱到馬車上,眼瞅著那一大隊的馬車走遠了,看不見了,這才回到后衙之中。
這次許棣把侍衛都派了過去,不僅如此,早早的派人快馬往京城侯府送了路線,讓京城侯府派人去接應,陳兆慈是覺得有些小題大做的,一直到過了青州,路上遇到一股山賊,陳兆慈才覺得事情應該是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簡單。
好在有驚無險,大概對方也沒有想到那些看起來極為普通的侍衛,竟然武藝高強,抓了兩個山賊審過之后,才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是什么山賊,陳兆慈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