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娉婷本來是陪著陳兆慈去買藥材的,結果陳兆慈聽到遼東的消息之后,直接就讓馬夫趕著馬車回到侯府,馬娉婷知道許棣的父親在遼東,遼東的消息過不來,就不能知道許棣的父親許蕘現在是不是安全,也不怪陳兆慈現在心情很不好了。
馬娉婷在書房的院子門口等著陳兆慈,看到陳兆慈一臉無措的出來,馬娉婷心里七上八下的,扶著陳兆慈的胳膊,往陳兆慈的院子走。
這一路上,遇到好些府中的下人,他們看到陳兆慈的臉色,就知道三奶奶這是曉得了遼東的事情,可是現在誰都不知道遼東是個什么情況,就算是想要說兩句安慰的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回到自己的院子,陳兆慈坐在桌前,想到許蕘生死未卜,陳兆慈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馬娉婷趕緊拿了帕子,陳兆慈謝過,接過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
馬娉婷對陳兆慈說:“干娘,我們槽幫有商隊來往遼東的,待會我去商行里面問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從遼東回來或者是要去往遼東的,我讓他們幫著打聽一下干爹的情況好不好?”
陳兆慈聽了,握著馬娉婷的手,說:“娉婷啊,謝謝你,不過不要勉強,遼東那邊兵荒馬亂的,能不去還是不要去的好,我們當年在河西,也是經過這樣的事情的,我想三爺這次也一定能夠化險為夷。”
馬娉婷是真的想要派人去幫著打聽遼東那邊的情況的,回去之后就安排了貨行里面的人手,當天下午,一隊人馬就往遼東進發。
許棣等了兩天,沒有等到朝廷的邸報,細細的琢磨過之后,跟鄭伯源要了一隊人馬,駕船就往遼東那邊趕。
從登州到遼東,最近的地方有一百多公里,軍中的船是經過許棣改裝的,行駛速度很快,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到了遼東的一個漁村碼頭。
碼頭上有人在防守,一隊特戰隊員下了水之后,從一側摸了上去,費了好些功夫解決了守在海邊的金人。
許棣登岸之后,留了人守著海邊的船,自己帶著一隊人,騎著馬就往遼東府奔襲。
這一路之上,看到很地方被金人劫掠過,許棣也顧不上別的,悶頭往遼東府衙駐地疾奔而去。
這一路上,縱是快馬加鞭,也是走了將將一夜的時間,許
棣身體強壯,也覺得有些吃不消了,越是靠近遼東府,許棣的心提的越高。
許棣帶著的都是自己親自訓練出來的隊員,個個身手不凡,跟著許棣這一路上輕車簡從,疾馳一夜,待到天蒙蒙亮的時候,看到遼東府的南門緊閉,城門前不僅是有金人的帳篷,還有一些被抓過來的老百姓。
許棣一幫人借著東邊天際那一絲的明亮,站在遠處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城門前的狀況。
城門前是一塊很大的空地,遼東府是大梁甚至是大梁前面幾個朝代的北大門,例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所以,偌大的城門,特別是南北兩個城門前面,都是很大的空地。
那特戰隊的隊長伸著脖子看了一會,小聲的罵了一句,許棣拿著望遠鏡,仔細的看過城門前的金人之后,心算是稍微的放了下來,最起碼,遼東城還沒有被攻破,自己的父親目前還是安全的。
為今之計,最重要的是怎么樣把城門前的這些金人給消滅了,只有消滅了這些金人,才能夠解了遼東城之困,才能夠破了整個遼東的僵局。
許棣看了看圍在自己身邊的人,滿打滿算才九十個人,登岸的時候,自己留了十個人在船上,負責看護船只,手頭這九十個人,怎么樣排兵布陣才能起到一個出奇制勝的效果呢?
兵貴神速,許棣知道,現在自己必須要把方案拿出來,如果讓金人知道自己這一隊人馬,估計很快就能夠被包圍,金人的戰斗力,不僅僅是他們天生是馬背上的民族,驍勇善戰,最重要的是,為了能夠攻占大梁,他們已經厲兵秣馬很多年了,就像當初的北狄一樣,為了能夠打開西北的大門,北狄也是精銳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