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帶著馮相去了小酒館,看著這個雅致的后院,馮相笑著說:“聽人說許侯爺是個富家翁,會享受,看來還真不是空穴來風啊。”
永寧侯給馮相倒上茶,笑著說:“這是家母早些年陪嫁的一個鋪子,原來的掌柜的年事已高,請辭之后就一直閑著,后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平日里買賣不怎么樣,倒是家里人喜歡來這里閑坐一二。”
潛臺詞就是,地方很安全,你有什么想i要說的盡情的說就是了。
馮相點了點頭,說:“相爺,此次令郎的升
遷,真沒想到竟然這么順利。”
永寧侯聽到這里,笑著說:“順利?相爺,怕不是您對順利這兩個字有什么誤解吧?”
馮相擺了擺手,說:“你且請我慢慢跟你道來,圣上提出之后,萬大人極力的反對,為的是什么你我二人自然是清楚,老夫倒是很欣賞令郎的人品學識,戶部是個很重要的地方,相信有了令郎的加入,戶部一定會日新月異。”
聽到這里,永寧侯爺苦笑一聲,說:“相爺,這是把犬子放到火上烤啊。”
馮相端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說:“令郎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既然是圣上親自發話的,來京城任職之后,總能夠很快打開局面。”
一頓飯下來,永寧侯也是明白了,這馮相其實就是對著自己表了對圣上的忠心,圣上親點了許蕘任戶部左侍郎,作為鐵桿皇黨的馮相,自然是要站在許蕘一邊的。
就這樣,許蕘接到了赴京任職的通知。
許棣知道自己的父親去戶部任職之后,琢磨了好久,也沒有想明白這梁承帝為何要來這么一出,越級升遷,大梁朝建朝一百多年了,都沒有這個先例呢,卻被自己的親爹遇上了,許棣覺得,這里面一定有文章。
梁承帝自然是有他的考量,現在,大梁最大的兩個威脅暫時的消除了,后面要做的就是休養生息,好好的搞發展,許蕘的發展能力,梁承帝可是看在眼里的,有這么一個自己欣賞的人才,不趕緊物盡其用,那得是多大的損失啊。
許蕘接到信之后,當即就整理行裝準備回京,遼東的百姓聽說了之后,很多人拖家帶口的去送許蕘,倒是讓許蕘有些不好意思,許蕘來到遼東,做的那些規劃,其實很多還沒有落到實處,遼東的老百姓,日子還沒有真正的好過氣來,如果再給自己三年的時間,估計這邊會是另外一番景象,只可惜,皇命在身,不得不走了。
許蕘其實也很想回京去一趟,已經十年了,十年工作在外,不能好好的陪伴家人,特別是現在自己添了金孫,許蕘只想著趕緊回去好好的抱一抱,當初許棣忙著學習,忙著做各種各樣自己喜歡的事情,唯獨沒有忙著找對象結婚生孩子,許蕘表面上不在意,作為一個很傳統的中國父親,特別是身邊的同學同事一個兩個的
抱孫子了,自己能不在意嗎?
接到許棣給自己送的信的時候,許蕘一開始很高興,畢竟能夠抱孫子了,可是后面卻又有些難過,朝廷命官,無詔不得入京,孩子們還小,想要過來看自己,是不可能的,平日里就這么想著孫子,許蕘竟然有了幾分的唏噓。
現在好了,在外待了十年,要回京了,不僅是能夠陪著孫子,還能夠陪著媳婦,陪著祖母,想一想心里就激動。
許蕘一路上走的很快,只是走到當初設伏的地方,隔得老遠還是能夠聞到濃重的血腥之氣,許蕘待了祭拜的東西,在山路的入口,擺了香案,燒了紙錢,認真祭拜之后,這才接著趕路。
許蕘回京之后,先是去了皇宮,拜見梁承帝,然后這才回到家中。
對于許蕘的歸來,最高興的莫過于陳兆慈,兩口子這么多年,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分隔兩地,能不想對方嗎?雖然原來的時候也是經常分離,但是那個時候,交通發達,就算是陳兆慈在國外進修的時候,許蕘也是坐飛機去看過幾回的,哪里像現在,千里迢迢的,走在路上有一種遙遙無期的感覺,就算是滿心的將要見面的激動之情,只是經過那些路途的艱辛之后,也剩下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