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蕘回到自己的院子,洗漱了之后,去前院書房,跟侯爺見過,就一起去老夫人的院子,給老婦人磕頭。
老夫人雖然將要八十高齡了,卻是難得的頭腦清醒,看到許蕘過來給自己磕頭,笑著打趣道:“哎喲,咱們的左侍郎回來了呀,這才離家幾年呀,就成了正三品的大員了,在京城再熬幾年,那就得做宰輔了呀。”
許蕘連道不敢,自己雖然已經是有子有孫的,年紀卻是不大,不到四十的年紀,想要做宰輔,還得再熬個二十來年吧。
老夫人看許蕘雖然是梳洗過的,臉上卻有幾分的倦色,知道這一路上走的辛苦,笑著說:“時候不早了,趕緊先回去吃飯,再好好的歇一歇,這一路上呀,辛苦你了,祖母這邊,什么時候得空了,過來陪著祖母說說話就是了。”
許蕘跟永寧侯在老夫人的屋子里又簡單的說了幾句閑話,這才告辭出來。
侯爺對許蕘說:“你且先回去好好的歇一歇,戶部那邊也不要著急上任,你這一支天降的騎兵,打的戶部的
那些老爺們措手不及,總得讓他們緩一緩才行啊。”
許蕘也覺得自己不提前了解一下就這么兩眼一抹黑的去上任有些困難,好在自己跟圣上報備過,圍剿金兵的時候,自己的腿被射了一箭,腿上的傷勢一直未好,想在家中好好的調養一番,圣上已經恩準了。
侯爺自然是知道許蕘的這個借口。他有些擔心許蕘腿上的傷,方才在書房已經看過了,右腿側面有個箭孔,天氣炎熱,那傷口一直未愈合,雖然不在流血了,已經有些潰爛,看起來讓人心驚。
侯爺擔心許蕘的身體,許蕘笑著說:“不是有兆慈在呢嗎?守著一個這么好的大夫,我腿上這點子傷沒幾天就能好的。”
許蕘話是這么說,陳兆慈看過那傷口之后,對許蕘說要動手術把腐爛的肉挖出來,再慢慢的將養。
許蕘想到現在的條件,擔心的說:“消炎不行嗎?我這傷口沒有見水,一直用你給我的傷藥的。”
陳兆慈嘆了口氣,說:“現在這個天氣,你又穿著褲子,外面還有袍子,水是沒見,可出汗了啊,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動手術。”
許蕘嚇得眼都瞪大了,說:“這算得上是刮骨療傷了啊,那不得疼死我嗎?”
陳兆慈說:“你灌一碗麻沸散睡一覺就好,后面我再給你用些能夠抑制疼痛的藥,慢慢的將養幾天也就能好了。”
許蕘這才答應下來,晚飯都沒有吃,喝了一碗熬好的麻沸散,暈暈乎乎的,直覺得腿上一陣一陣的刺痛,等到陳兆慈上好了藥,簡單的包扎好了,那藥勁這才過去。
許蕘被腿上的傷口疼的額頭都有汗了,陳兆慈給他擦了擦汗,說:“晚上咱們去水榭睡,那邊涼快。”
后花園有個水榭,四面臨水,晚上非常涼快,不過就是蚊蟲比較多,這對于精通制藥的陳兆慈來說,倒也不算是什么難題了。
給許蕘用骨頭湯煮了一碗搟得細細的面條,陳兆慈讓人把自己跟許蕘的鋪蓋抱到水榭里面,四周撒上自己制作的驅蚊的藥水,又在水榭里面那張竹床上掛了蚊帳,水榭四周的竹簾放下來,熄滅了蠟燭之后,直覺得陣陣涼風吹過來,渾身舒爽。
陳兆慈跟許蕘睡覺臥室里自來是不要留人的,待到伺候的都回去睡覺之后,兩口子這才有了說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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