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想到梧州那個地方,特別是跟大燕交接的那一段地方,不由地搖了搖頭,說:“大梁這么多年跟大燕一直相安無事,也是前幾年大燕新即位的那位皇帝,這幾年很是發展國力,覺得已經跟大梁有了一戰之力,最重要的事,大梁跟金人剛剛大戰一場,他認為正是時候。”
許蕘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有些時候,戰爭也不是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打,他們大燕很多東西都是從咱們大梁運送過去的,咱們把這條商路給他掐了,估計也就撐不了多久吧。”
永寧侯想到這里,不由得笑了出來,說:“還真是這個事情呢。”
許蕘長長的嘆了口氣,說:“戰爭,其實就是因為自己沒有,想要通過一場戰爭從別人那里獲得,發動戰爭的,就是強盜而已。”
永寧侯捏著下巴上的胡須,說:“照你這么說,這梧州還得去一趟呢?”
許蕘拍了拍自己的腿,說:“父親,您這是還沒有看明
白呢,這是人家給我的下馬威,我這人還未到呢,就先要我好看,畢竟,伯源可是我的乘龍快婿呢。”
永寧侯從許蕘院子里出去的時候,臉色好看了很多,可是平西侯府這會卻不是那么平靜了。
平西侯是不上朝的,但是朝堂上今日的大事是關系到平西侯已經過繼出去的長子的,自然是有那好事的給平西侯說了。
平西侯知道了心里又是擔心又是難過,還有對永寧侯很大的怨言,當初是永寧侯找上門來,非得讓自己的兒子娶了他的孫女,這下好了,明明是他們家老三的緣故,自己的兒子卻要替岳父背鍋,憑什么?
平西侯心情不好,進了家門之后,小陳氏又派人守在二門處,看到平西侯回來了,救過來請他去后院。
平西侯本不想去的,又想到大兒子過繼出去,小兒子日后是要承襲自己的爵位的,人如果實在是太不堪了也不好,那是說什么都不能繼續待在家中讓小陳氏教導了。
想到再過兩日鄭伯云就要去江南書院,平西侯先去鄭伯云的院子里看他行禮收拾的怎么樣了。
鄭伯云沒想到這里父親竟然這么堅決的要讓自己去江南讀書,他其實很是舍不得京城的生活的,跟那幾位好友泛舟湖上,身邊有貌美溫柔的伶人撫琴,席間還有善解人意的伶人一起行酒令,鄭伯云去打聽過的,那些書院,規矩很嚴,有些甚至連伺候的下人都不讓帶著進去,不僅是要刻苦讀書,還要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想一想這樣的生活,鄭伯云就有些懼怕。
看到平西侯進來,鄭伯云嚇得脖子都縮了起來,看的平西侯一個勁的皺眉頭,想到自己的來意,耐著性子說:“再過兩日你就要啟程了,你的行李可是都收拾好了?”
鄭伯云點了點頭,說:“父親,都收拾好了的。”
平西侯看房間里很多東西都收起來了,點了點頭,說:“這兩日多多的去你祖母處,跟她老人家好好說說話,你這一走,要過好久才能回來。”
鄭伯云鼓起勇氣,小聲的說:“父親,京城有國子監,京城附近有些地方的書院也比較有名,孩兒想著離家近一些是不是好一點呢?”
平西侯冷笑兩聲,說:“你道我為何要讓你去江南書院?為地就是離家
遠,你能夠在那邊安心的讀書,伯云,你已經十幾歲了,總是待在家中,守在內宅婦人身邊,能有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