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芍聽了吳氏的話,臉上一下子浮現出憤怒,受傷的神色,也顧不得當著嫂子弟妹的面了,白著一張臉,說:“母親,我是您親生的女兒啊,當年那老虔婆欺辱我,我回來找您哭訴,您跟我講,忍一忍就過去了,那些金啊銀啊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讓婆婆接納于我,我聽了您的話,到最后我過的怎么樣了呢?”
許芍說了這些話之后,寧氏跟姚氏陳兆慈不由得面面相覷,陳兆慈實在是沒有想到,原來是因為自己這個婆婆的教導,才讓這個糊涂的大姑姐過了這么多年的糊涂日子。
吳氏沒想到許芍竟然這樣說,臉色看起來一下子都不好了,紅著眼圈說:“那你能怎么樣?你總不能剛成親就因為忤逆婆婆被趕出來啊,你父親早就跟你講過,你那個婆婆不是個好相與的,我們都不愿意你嫁過去,你鐵了心的要嫁,為了嫁過去,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成日里在家中鬧,我們能怎么樣?”
許芍說了那些話之后,就有些后悔了,看到寧氏妯娌三個面有無措,拿帕子胡亂的抹了一把臉,說:“是,我是個糊涂人,不聽父母的教誨,活該受那些欺負。”
寧氏看吳氏臉色不好,趕緊說:“大妹妹,你這樣說話可就不對了,這么多年,母親為了你可是操了很多的心,你這樣說母親,母親心里該多難過?”
許芍想到這二十多年的日子,心里更是酸楚,眼里的淚滾滾而下,扭過頭去用帕子使勁的擦眼淚。
寧氏這次想著把事情鬧大了,兩房許杲一輩大大小小,出嫁的,沒出嫁的九個姑娘呢,雖然寧氏知道,許芍過不下去和離是自己的公婆作主,可是寧氏實在是不敢拿著自己兩個女兒的前程去賭,小女兒倒是無所謂,大女兒呢?大女兒那婆婆本來就不是個好的,萬一再因為這件事情給大女兒添堵,那大女兒的日子還怎么過?
寧氏不僅是把自己這一房的三個兒媳婦給請了過來,還派人去二房把二夫人以及另外兩個隔房的妯娌請了過來,現在大家又沒有分家,還在一個宅子里住著,對外那就是一家人。
二房的院子離吳氏的院子有些遠,二夫人跟二奶奶陳氏五奶奶周氏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許芍拿著帕子在擦眼淚。
二夫人朱氏是個存在感很低的人,這府中沒有什么大事發生,她一般不會到場,不過人很溫和
,許芍看到朱氏進來了,趕緊站起來。
朱氏上前拉著許芍的手,說:“大姑奶奶,你要受了委屈,跟二嬸娘還有你這么多的嫂子弟妹們說說,咱們家雖然不是那么強勢的人家,可總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家的姑娘在婆家被人欺負了去。”
許芍給朱氏行了一個禮,朱氏對吳氏說:“大嫂子,方才路上我也聽說了,大姑奶奶這次是真的受了委屈,咱們是她的娘家人,就得給她出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