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蕘說:“對啊,算了,咱們就別說這些讓人喪氣的話了,左右咱們做公婆可是要做那名利是的公婆呢。”
第二日,永寧侯一大早就派了自己院子里的人把許蕘請了過去,許蕘去了之后才發現,從世子到許蕖都在永寧侯的書房,而且就連府里的二老爺都在呢。
看到許蕘瘸著一條腿過來,許
荃跟許蕖趕緊過去扶著他進來,許蕘給侯爺還有二老爺行過禮之后,永寧侯讓他坐下,說:“今日召集你們過來,為的是芍兒的事情,昨日里她哭著回來,非得鬧著要和離,我聽說了之后,躲在這房間里想了一晚上,覺得這事情還得咱們大家商量一下才是。”
許蕘看了看,自己的幾個兄弟都低著頭,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估計昨晚上已經被自己的媳婦教育過了,至于二老爺,則是捋著子的胡須,閉目沉思。
侯爺也沒有點名讓誰先說,就這么沉默的看著眾人。
一直過了好久,世子才說道:“父親,大妹妹在婆家受了委屈,我們這些做兄弟的自然是上門去給大妹妹討回公道。”
侯爺聽的心里一個勁的嘆氣,自己的這個長子呀,著實不是個有魄力的人,侯爺看了看許蕘,許蕘對著侯爺皺了皺眉頭,沒有做聲,侯爺倒也沒有再問,說:“芍兒這日子過的,著實是不讓人省心,只是這會孩子都大了,芍兒很快就是做祖母的人,芍兒這么多年,給他們趙家生兒育女,伺候公婆,操持家務,任勞任怨,既沒有做出什么有辱門楣之事,更沒有什么七出之錯,自然是不能一句和離就能把事情說明白的,你們覺得呢?”
許荃趕緊點頭,說:“父親所言極是,既如此,我跟我大哥他們這就去趙家,跟我那大姐夫好好的說道說道才是。”
二老爺點了點頭,說:“這次是芍兒的婆婆惹出來的事情,大哥,我看咱們也應該去找永平侯好好的說說才是呀,咱們許家,倒也不是什么權貴之家,可是家中的姑娘在婆家受了委屈,這點場子還是能夠找的回來的。”
本來就是大房的事情,二房的兩位爺也不敢i輕易的開口,這會二老爺這個親爹都開口了,自然是跟著點頭同意。
永寧侯點了點頭,說:“好,我去跟芍兒說一下,看看她是陪著咱們一起去還是在家中等著。”
侯爺去了后院,許芍跟吳氏正在吃早飯呢,看到侯爺過來,許芍趕緊站起來,說:“父親,您用過飯沒有,沒用過的話在這里用點吧。”
侯爺擺了擺手,看著這個被自己寵了幾十年的孩子,其實剛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孩子的時候,侯爺對許芍的感情很復雜,不想理
她,但是又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孩子,當初的事情都是祝詵鬧出來的,她只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孩而已,兼之這是先太子唯一的血脈,永寧侯當年跟先太子算得上是知交好友,要不然也不會在先太子被先皇害死之后就閉門不出了。
因著這個關系,侯爺對許芍多了幾分憐惜,索性就當成自己的親閨女相待就是了。
侯爺說:“我這就要去永平侯府,你二叔還有你那幾個兄弟都一起去,我過來問一下你是個什么意思,跟著我們一起去還是在家里等著。”
許芍苦笑一下,說:“父親,我就不去了,左右日后我就帶著行哥兒一家子還有慎哥兒在外面,沒什么事情那個地方我也不會回去的。”
侯爺嘆了口氣,說:“你呀,做事情不能這么直來直往的,過日子實要用心去經營的,你跟行哥兒父親好好的談一談。”
許芍搖了搖頭,說:“父親,有些東西,臟了就是再怎么洗都不會洗干凈的,就這樣吧,我都是快要四十歲的人了,守著兒子孫子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