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帝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聽了這么長的時間,他現在感覺,把許蕘從遼東調回來,還真是一件好事,最起碼,許蕘在基層工作了十多年,有些理論知識雖然比較先進,但是因為已經跟當時的社會情況進行了融合,倒是讓許蕘講的條理分明,細細聽來,讓人能夠很快的就產生共鳴。
陳五福進來第三趟之后,許蕘看看時間,這才說:“陛下,時候不早,微臣得先行告退了。”
梁承帝有些意猶未盡,嘆了口氣,說:“朕之所愿,惟愿天下太平,物阜民豐,只是大梁立朝一百多年,不僅是這個國家走出戰亂的時間不長,就是那些老百姓,也是很多還未解決溫飽,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來錢的道太少,
就說這次,梧州那邊已經連續三年來要御寒的衣物了,還得煩請許侍郎能夠想法辦好這件行情。”
正好話接到這里,許蕘趕緊躬身行禮道:“陛下容稟,小女之小姑,鄭氏媛媛,聽聞梧州之困,想要出錢幫著解決一二,小女前日里來跟微臣商議,微臣有些拿不定主意,畢竟是還未定親的女孩子家,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總是會惹人非議。”
梁承帝是個很會揣摩人的心思的人,一聽許蕘的話,就明白是個什么意思,趕緊道:“竟然還有如此為國為民的女孩子?你且細細跟我道來。”
許蕘心里又把要說的話組織了一番,這才道:“鄭氏媛媛的哥哥就是此次從登州調派到梧州的鄭伯源,也是小女的夫婿,小女此次因為夫婿要去梧州,打聽要幫著準備行裝,正好在沈家別院遇到去看望侄女的梧州知府馮大人的夫人,交談之下才知曉此事,小女回家跟小姑說過之后,鄭氏媛媛就動了這個心思。”
梁承帝點了點頭,問道:“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啊,那姑娘哪里來的這么多的銀子啊?”
許蕘說:“當年先平西侯夫人故去之后,留下一些陪嫁的鋪子,都交由先平西侯夫人的娘家兄長幫著打理,這些年,攢下不少的銀子,再有就是幾個陪嫁的莊子,犬子當年幫著規劃了一番,種的都是一些能夠賣出好價錢的作物,那姑娘不是個愛花錢的性子,銀子攢了這么些年,竟然也是小有資產,這些錢都是家中長輩讓她留作自己置辦嫁妝的,這次小姑娘打算都捐出來,給梧州那邊的兩萬將士置辦御寒的棉衣。”
梁承帝聽了點了點頭,說:“真是個懂事的好姑娘啊。”
梁承帝想了想,對許蕘說:“許愛卿,此事還得許愛卿親自操持才是,姑娘們攢些銀子不容易,不能讓姑娘們的美好愿望落了空才是。”
許蕘行了禮之后,說:“圣上圣明,微臣定當辦好這件事情。”
聽了許蕘的話,鄭伯源心里有些復雜,為了自己,不僅僅是小妻子成日里奔波操勞,就連原來較弱的妹妹這會也學著長大,鄭伯源知道,鄭媛媛其實沒有別的什么來錢的道,都是靠著大舅舅幫扶才攢下那些銀子,女孩子從小就要給自己攢嫁妝的,可是她卻把原本是要作為嫁妝銀子拿出來為自己鋪路,鄭伯源覺得心里就跟堵上了一團什么東西一般,這會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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