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夫人這才微微的點了點頭,說:“正該如此,
兩個人一起過日子,就得是這樣,你敬我愛,我知道你的好,你知道我的付出,好好的過,總是能夠把日子過好的。”
在鄭老夫人出盤桓了一會,鄭伯源就去前院書房拜見平西侯。
平西侯再次見到鄭伯源,個子高高的,因為在海邊的緣故,皮膚有些黑,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見了面大大方方的行禮之后,就束手站在一側,再不是記憶中那個總是低著頭不怎么愛說話的孩子了。
平西侯有些迷茫了他甚至是想不起來,自己第一次見到襁褓中的鄭伯源的時候,是個什么樣子,鄭伯源是平西侯的第一個孩子,平西侯覺得自己應該是對他的印象比較深刻的,皺著眉頭想了半晌,卻是沒有想起來,心里竟然升起一股令人悵惘的感覺,這種感覺,平西侯非常的陌生。
鄭伯源自然是看到平西侯的表情了,他倒也沒有在意,這么多年,鄭伯源已經從父愛缺失的巨大失望里面走了出來。
平西侯輕輕的咳嗽一下,說:“源哥兒,你這次成蒙圣恩,調派到梧州,一定要謹遵圣恩,已報圣上的知遇之恩,平日里一定要謹言慎行。”
拉拉雜雜的說了半天,鄭伯源只是笑著聽著平西侯說話,一直快要到午飯時分,鄭伯源才從平西侯的書房里面告辭出來,去了鄭老夫人的院子里。
鄭老夫人今日里留下鄭伯源吃飯,索性又把許梔跟鄭媛媛一起叫了過去,讓自己的廚房做了三個孩子愛吃的飯菜,陪著吃了一頓飯。
吃過飯之后,鄭伯源就告辭回去了,鄭老夫人待到三個孩子從自己的院子里走出去了,這才調回目光,深深的嘆息一聲。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鄭伯源問許梔跟鄭媛媛:“聽說鄭伯云去江南書院讀書了,平西侯夫人怎么舍得呢?”
鄭媛媛聽了,笑著說:“自然是不舍得的,這次侯爺可是動了怒,逼著侯夫人把云二哥哥送走的,為了這個事情,侯夫人還不知道哭了多少場呢。”
鄭伯源皺了皺眉頭,說:“伯云確實是應該好好的管教了,堂堂男兒,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成日里文不成武不就,既沒有心思讀書,又沒有心思習武,焉知什么時候就會被人尋了他的錯處找到侯府來呢?”
鄭媛媛點了點頭,說:“確實是如此,上次云
二哥哥鬧得那一出可是讓京城人看了笑話,為了這個,侯爺都被人奚落了,侯爺估計也是因為這個才下了狠心吧,要不然,他才不會管孩子們是不是教導的好不好的。”
鄭伯源聽了鄭媛媛的話,皺著眉頭輕輕的呵斥道:“噤聲!再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能夠背后如此詆毀?”
鄭媛媛倒是學的乖覺了,趕緊道歉道:“哥哥,媛媛再不敢了。”
鄭伯源這才點了點頭,轉過頭卻不知鄭媛媛背對著他對著許梔做了個鬼臉,許梔見了,搖著頭輕輕的笑了,她現在很高興鄭媛媛的性子能夠變得這么活潑,人活潑了,性子就不容易左了,遇到事情總是能夠往好了去想。
鄭伯源看時候還早,對許梔說:“下午我陪你去街上轉轉吧。”
鄭媛媛聽了,趕緊道:“哥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那邊王嬤嬤輕輕的咳嗽兩聲,對著鄭媛媛使了個眼色,輕輕搖了搖頭,鄭媛媛一下子反應過來,笑著說:“哎喲,你看我,我還有個帕子沒繡完呢,過兩日就要送人用的,哥哥嫂子,你們好好的逛一逛,我就不去了,你們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些咱們自家店里的蛋糕就好,我這兩天有些饞了。”
許梔聽了鄭媛媛的話,低著頭,兩頰飄上來淡淡的紅云,鄭伯源倒是沒有怎么樣,點了點頭,說:“既如此,你在家里好好的做你的功課就是,我跟你嫂嫂出去逛一逛遇到好玩的給你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