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回到家,陳兆慈看到許梔的臉就嚇了一跳,說:“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這是著涼了,你說你,怎么這么不拿著自己個的身體當回事啊,著了涼還到處亂跑,這會天氣這么涼了,二次傷風多難治你不知道嗎?”
陳兆慈拉著許梔就進了屋,切了脈,開了藥方子,讓白微趕緊去抓藥煎藥。
許梔笑著對陳兆慈說:“娘,我沒事,我身體底子好,這點事情算什么呀,您別自己嚇唬自己了。”
陳兆慈生氣的說:“大病都是從小病來的,你不要小瞧了這些小病小痛的,你不注意,就會給你發展成大病的,你這個孩子,真是要氣死我了,虧你還是跟著我這個大夫長大的呢,這點道理都不懂的嗎?”
那邊鄭媛媛也趕了過來,許梔見了,驚訝的問她:“你不是在城南的院子嗎?怎么也跟著過來了啊?”
鄭媛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擔心嫂子你,伯父讓我過來陪著你,他說那邊有他呢,而且我看伯父還像是還有事情要做,我就回來了。”
鄭媛媛想到方才站在許蕘身后的那個人,一身的肅殺之氣,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說:“嫂子,你不知道,剛才在那院子里,我看到伯父身后站著一個人呢,好嚇人的。”
許梔在那個院子的時候,只是跟許蕘在院子門口說了幾句話,至于跟許蕘一起去的人,許梔沒有看到,鄭媛媛大概是進了院子里面,看到了方才自己沒看到的人吧。
許梔笑著說:“既然你過來了,那就在這里陪著我吧,城南那邊有我爹爹在,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對了,你早上還沒吃飯吧,我讓廚房給你做點飯吃吧》?”
鄭媛媛趕緊擺手,說:“嫂子,不用的,這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我等會陪你吃中午飯吧。”
陳兆慈給兩個人上了一壺花果茶,鄭媛媛捧起來喝了一大口,笑著對陳兆慈說:“伯娘,您這個茶真好喝。”
陳兆慈笑著說:“我做了好些茶包呢,待會給你準備點你帶著好不好?這個茶你們小姑娘喝了,能調理皮膚,還能調理身體呢。”
鄭媛媛謝過,陳兆慈讓兩個人在房間里說話,她去后院看自己晾曬的藥材,每年陳兆慈都要自己炮制很多常用的藥材,有些藥材的炮制手法都是陳兆慈獨有的。
鄭媛媛看到陳兆慈出了
房間,趕緊坐到炕沿上,挨著許梔,小聲的說:“嫂子,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些事情,不是咱們應該知道的。”
許梔笑著說:“你看你,這叫什么話,什么叫做不知咱們應該知道的事情呀?你是不是想多了?”
鄭媛媛搖了搖頭,說:“我沒有想多了,嫂子,我今日里在院子里見到的那幾位跟伯父站在一起的大人,覺得他們不是一般人,真的,我雖然見識不多,可是這么些年跟著你還有哥哥去過那么些地方,我哥哥的同袍我也見過好些,我今日在那位大人的身上感覺到了跟我哥哥那些征戰沙場多年的同袍一樣的感覺。”
許梔聽的心一跳,覺得自己的右眼皮一個勁的跳,她伸手壓了壓眼皮,不是很在意的說:“你就是想太多了,好在咱們沒有什么損失,再過個兩日,這邊的事情了了,咱們趕緊把工錢給人家結清了,該退的房子退了,該請的師傅請了,咱們趕緊去梧州。”
許梔現在感覺,梧州雖然在很多人看來,為來或許是是前線,但是梧州的情況比較簡單,不像京城,水太渾了,誰知道自己對面的人是哪一方的勢力呢,還是早些離開的好,省的這樣成日里提心吊膽的。
許梔回來這些日子,覺得操心勞神的,實在是累得慌,不是說身體累,而是精神累,人家不是說了嗎,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這防賊實在是累人,而許梔就是那個千日防賊的,為了預防這些還未出現的事情,做了那么多的預案,想了那么多的法子,還發動了那么多的人,各種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措施都緊跟著上,能不心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