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下了馬車之后,發現馬車停在兵營第一排的一間房間門口,鄭伯源不知道去忙什么了,只是有個穿著甲胄的十幾歲的小兵卒站在馬車邊,看到許梔跟鄭媛媛下了馬車,過來行禮道:“鄭夫人安好,我是鄭將軍的隨從,鄭將軍去安置從京城過來的諸位大人,交代小的在這邊伺候鄭夫人還有鄭姑娘。”
許梔點了點頭,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幾歲了?”
那小兵卒看起來挺穩重,其實一些小動作還是暴露了他的緊張,聽到許梔問他,趕緊回道:“小的叫席靖安,今年十三歲了。”
許梔驚訝的問道:“十三歲就能來當兵嗎?”
席靖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小的是將軍從外面帶過來的,原來小的是這附近的農家,去年大燕人過來,殺了小的父母,小的伯父叔父他們不愿意養活小的,就讓小的去梧州找事情做,自己掙錢養活自己,小的染了病,動彈不得,在城外的破廟里被將軍救了
,就跟著過來給將軍做隨從。”
也是個可憐人,許梔聽到心里有些難受,邊境之地的百姓,要經常受到這些外族的襲擾,運氣好的那些外族只是搶東西,搶了東西走了就是了,運氣不好,說不得就會成為那些外祖的刀下亡魂。
鄭媛媛聽的眼圈都紅了,對席靖安說:“那些該死的大燕人,咱們好好的在這里守著,待到那些大燕人過來了,讓他們有去無回才好。”
席靖安點了點頭,說:“將軍也是這樣說的,將軍來了之后,就帶著我們練兵,這才幾個月呀,我們梧州的守軍跟原來可是真不一樣了,特別是將軍制定了那一套獎懲的政策,大家伙都是拼了命的去訓練呢。”
席靖安是個很靈活的人,說話也非常的有條理,許梔問了幾句兵營里面日常的生活,他都一一給講了,許梔總算是對這邊的情況有了了解。
許梔打小就跟著在河西,后來跟著去了越州,再后來去過遼東,接著就是登州府,這些地方,都是有駐防的地方,許梔雖然沒有直接在兵營里面長大,但是見得最多的就是當兵的,經常聽到的也是關于兵營里面的事情,特別是在河西的時候,許棣跟衛朗為了把雁門關的守軍練好,那是琢磨出了很多的點子,兩個人有時候在許家商量訓練的事情,也不背著許梔,慢慢的,許梔就對訓練士兵有了一些了解。
聽到席靖安的講解,許梔知道,在鄭伯源過來之前,梧州的守軍其實很弱,雖然是兩萬多人駐防,但是日常的訓練,日常的伙食,卻是有些潦草了,很多時候,大燕人打過來,這邊的應對卻是手忙腳亂。
鄭伯源一個人過來,剛開始很艱難,穆將軍原本是最有希望能夠做梧州的主帥的,誰知道竟然空降過來一個這么年輕的,穆將軍心里不服氣,就是穆將軍手底下的那些偏將也是都不服。
鄭伯源為了能夠收服軍心,真的是煞費苦心,力排眾議,按著登州那邊的訓練場建了一個很大的訓練場,然后開始給這些將士們重新制定訓練計劃,最重要的是,不定期的舉行演習,訓練整個梧州守軍的綜合反應能力。
席靖安說的很簡單,許梔卻是知道,鄭伯源付出了很多很多,許梔想到陪著自己一路走過來的那個年輕高大的身影,心底不由得浮現起一絲絲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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