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晚飯時分了,拔毒膏貼上去,陳兆慈簡單的用過了晚飯,就留在鄭伯源那個房間里,仔細的觀察拔毒膏用上之后鄭伯源的情況。
于師伯的藥方煎好了,用鶴嘴壺灌上之后,鄭伯源很快就燒了起來。
陳兆慈覺得這次發燒有可能是鄭伯源自己身體啟動的防御機制,給用了物理降溫之后,鄭伯源在黎明時分醒了過來。
鄭伯源喝了一小碗的小米粥,臉色好看了很多,于師伯吃過早飯過來,陳兆慈把貼在傷處的拔毒膏揭了下來。
原本是黑色的拔毒膏,已經成了白色,上面還粘著一些黏糊糊的腫液,于師伯點了點頭,說:“兆慈,看樣子咱們的法子管用,先這樣用著,用兩天看一看。”
陳兆檉跟在陳兆慈跟于師伯的身后,把治療的過程一點一點的記錄下來,他醉心于藥理,特別是一些不常見的毒
藥的解毒過程,非常的感興趣,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許梔一直守著,聽到于師伯說法子管用,臉上終于露出來一個舒心的笑容。
跟著于師伯過來的于伶俐跟鄭媛媛很快就玩到了一處。
兩人年齡差不多,于伶俐雖然性格更開朗一些,鄭媛媛這一年的時間因為接觸的人比較多,經歷也算是比較豐富,想要跟誰好好的相處,自然是能夠順著別人的脾性跟人家處下來。
于伶俐看鄭媛媛一臉的憂色,悄聲勸慰道:“媛媛姐姐,我爺爺沒有把握才不會這樣說呢,既然他說法子管用,自然是已經對癥,你且放寬了心,你哥哥很快就能夠好起來的。”
鄭媛媛扯出來一個笑容,這幾天鄭媛媛想了很多,她覺得自己很沒用,哥哥傷重躺在床上,自己除了收在一邊束手無策,竟然不能夠做別的。
許梔知道鄭伯源的狀況開始好轉,終于是松了一口氣,靠在炕上覺得渾身酸疼。
鄭媛媛端著一碗參茶過來,小聲的說:“嫂子,我煮了參茶,你喝一點吧。”
許梔坐起來,接過參茶喝了兩口,鄭媛媛低著頭,哽咽道:“嫂子,我是不是很沒用,家里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什么都幫不上。”
許梔拉著鄭媛媛的手,說:“媛媛,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這兩天,你幫著嫂子操持家事,安排眾人的膳食,還有送過來的那些年貨,都被你安排人整理的井井有條,媛媛,你真的是幫了嫂子的大忙了。”
鄭媛媛拿帕子擦了擦眼角,說:“嫂子,我做的太少了。”
鄭伯源好轉,許梔也有心情跟鄭媛媛開玩笑,說:“左右你哥哥躺在那里咱們又不能替了去是不是?好媛媛,你能夠這樣幫嫂子,嫂子就覺得很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