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蕘苦笑一聲,說:“父親,您以為我沒有想到這條路子嗎?我曾經問過伯源,他不愿啊。”
侯爺捋著胡須,安慰道:“總能夠想到一個解決的法子的,你也不要擔心。”
花園里面的桃樹冒出來一個一個的小花苞,許梔身上的厚棉衣換成了夾襖,已經打包好的行李解開又收起來,許梔依舊是耐著性子在家里等著。
許
杳的夫婿林咫寧致寧帶著他們的女兒玨姐兒來了京城,鄭伯源的事情沒有定論,許杳也不愿意回去,林致寧索性就在京城侯府附近買了一個三進的宅子,簡單的收拾了之后,許杳帶著孩子一起搬了進去。
許杳安置好了之后,拉著許梔來自家的宅子玩了一回,這些日子,許梔瘦了很多,個子也長了不少,跟身材高挑的許杳站在一處,竟然還要比許杳高出一些。
從許杳家回來之后,許梔就一直在家里等著,終于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里,被人通知去兵部接鄭伯源回家。
許梔當即就做了馬車往兵部趕,遠遠的就看到一個消瘦的身影站在門口,走進了,發現鄭伯源穿著自己給他送進去的那件棉衣,棉衣空蕩蕩的掛在身上,鄭伯源的身軀微微的有些佝僂,看到許梔過來了,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
不知道為何,許梔看到那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身影眼眶就開始發酸,一直到了跟前,許梔從馬車上一下子跳下來,鄭伯源想要緊走幾步過來接著,卻不知道為何,一個踉蹌,極力的讓自己的身形穩住之后,就沒敢再動彈。
許梔提著裙子跑到鄭伯源跟前,淚眼中看到鄭伯源的笑臉,有心要給他一個笑容,卻是最終沒有扯出一個笑容來,拉著鄭伯源的手,任憑臉上的淚水無聲的肆意的流。
鄭伯源擦了擦許梔的眼淚,溫聲道:“我這不是出來了嗎?快別難過了。”
許梔點了點頭,抬袖子擦了擦眼淚,說:“伯源哥哥,咱們趕緊回家,家里都給你備下了柚子葉,咱們先好好的洗個澡。”
許梔扶著鄭伯源的胳膊,走到馬車前,鄭伯源踩著凳子,想要抬腳上去,卻不知道扯到哪里,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額頭鬢角甚至冒出了汗。
許梔嚇了一跳,扶著鄭伯源小心翼翼的上了馬車,坐好了之后,許梔就要檢查鄭伯源的身上。
鄭伯源抬胳膊攔了下來,說:“我好著呢,咱們先回家吧。”
許梔只得作罷,到了家里,鄭伯源讓席靖安過來伺候他洗澡,許梔生怕他原來的傷口愈合的不好,先要趁著洗澡時候看一看,又因為兩個人還未曾圓房,不方便,就讓席靖安好好的看一看。
席靖安在
角房里幫著鄭伯源洗了澡換了衣服之后,紅著眼圈從里面出來,許梔問他:“靖安,你們將軍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席靖安擦了擦眼淚,說:“夫人,將軍的傷口愈合的很好。”
許梔點了點頭,說:“那就好那就好,經岸,辛苦你了,廚房做了手搟面,你且先去吃一碗,這邊我讓人來收拾就是。”
席靖安張了張嘴,看許梔一臉的高興,想到為了自己將軍夫人這些日子受的煎熬,給許梔施了一禮就去了廚房。
鄭伯源已經換好了衣裳,許梔扶著他到屋里對炕上坐下,說:“廚房給你熬了小米粥,那米粥熬的香香濃濃的,你先喝一碗,好好的歇一歇,晚些時候再給你做些別的吃好不好。”
鄭伯源拉著許梔的手,點了點頭,說:“都好,阿九,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也好好的歇一歇才是。”
永寧侯府,許蕘沉著一張臉回到家里,陳兆慈見了,驚訝的說:“我聽說今日里小九把伯源接回家里了,你怎么反倒是沉著一張臉呢?可是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