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跟著父母,自然是知道很多這樣的事情,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要不怎么說,百姓能夠有個跟他們共進退的父母官就是他們的福分呢。”
鄭伯源吃了兩口菜,說:“這楚大人,不是個愛干事的人,他那夫人,只是從商戶的手里拿銀子,倒是沒有搜刮民脂民膏,而且這楚大人,膽子小,他夫人做出那些事情,估計他自己嚇的夠嗆,要不然怎么一心的想要離開淼州呢。”
許梔想到甲三他們去探聽回來的消息,湊到鄭伯源的身邊,小聲的說:“伯源哥哥,你說這楚夫人自己走了,留下一個千嬌百媚的妾室是什么用意?下午楚大人那妾室還帶著兩個婆子去府衙后院呢,說要過來幫著我跟馮家嫂子一起做事,我看楚大人那妾室一臉不情愿的樣子,時時都要看她身邊婆子的眼色。”
鄭伯源微微的愣了下,說:“這個誰知道呢,畢竟是楚大人后院的事情,我一個做下屬的也不好去探聽這些事情。”
許梔又想到了下午時分在趙氏身邊看到的那個婆子,看那婆子的樣子,在楚家估計也是一個比較有身份的人,往鄭伯源的身邊又湊了湊,鄭伯源直覺得鼻端一股若有似無的幽香過來,想要再去聞一下那個讓自己覺得
心跳加快的味道,卻又遍尋不著,放棄了,卻又隱隱約約的覺得那個味道就在自己的身邊,直讓自己一顆心,隨著這個味道忽上忽下。
鄭伯源覺得一顆心就好像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般,渾身熱乎乎的,特別是臉上,鄭伯源覺得自己的臉這會已經紅透了,幸好是晚上,房間里的燈光昏暗,許梔的注意力又沒有在自己的身上,鄭伯源掩飾的輕輕的咳嗽一下,把身體稍微的離許梔遠一些。
偏偏許梔還未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看鄭伯源往后稍微的退了退,她跟著稍微的往錢湊了湊,低低的說道:“伯源哥哥,我想再派甲三他們去楚大人的家里探聽一下,就看看今日里跟著楚大人妾室的那個婆子,我總覺得,這個婆子有些奇怪呢。”
鄭伯源沒有作聲,許梔有些奇怪的扭頭看他,動作有些大了,許梔的嘴唇一下子印到了鄭伯源的腮邊。
許梔覺得自己的臉轟的一下子就紅透了,趕緊坐正了自己的身子,有些無措的說:“伯源哥哥,我不是有意的。”
偏偏鄭伯源方才沒想到許梔的嘴唇能夠印到自己的腮上,他只覺得方才許梔的嘴唇軟軟的嫩嫩的,還帶著一股讓自己著迷的馨香,頭腦一時之間一片空白,許梔跟他說話他都沒聽到。
許梔看鄭伯源的樣子,羞得厲害,趕緊穿了鞋子從房間里跑出來,到了房間門口,扶著門框站住了,看著外面依舊是細雨蒙蒙的天空。
這細雨已經漂了一下午了,空氣中滿是潮濕的味道,又濕又冷的空氣撲面而來,讓許梔臉上的溫度降了下來。
石榴跟席靖安在對面的房間吃飯呢,看到許梔從對面的房間里出來站在門口,石榴趕緊過來,問道:“姑娘,可是要出去嗎?”
許梔看石榴嘴里的飯都還沒有咽下去,想著自己也是還未吃飯呢,扭捏了一下,又想到自己跟房間里面的人可是明媒正娶拜過天地的夫妻,就算是再親密的事情日后都要做的,有什么可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