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紹禮沒有想到竟然已經到了短兵相接直接要人性命的地步了,雖然極力的保持平靜,臉色卻是白了兩分。
鄭伯源知道馮紹禮此人,是個有些孱弱的書生,為人有幾分的傲骨,成日里這么奔波勞累為地就是妻兒老小。
馮紹禮穩下心神,問道:“鄭大人家中可是一切平安?”
鄭伯源笑著說:“自然是平安的,不瞞馮大人,內子的舅爺帶著的幾個隨身護衛的,早些年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師傅,一般的蟊賊還真不夠看的,只是馮大人,咱們淼州城現在四面都是水,你可知這些人是些什么人嗎?”
聽到鄭伯源這樣問,馮紹禮心里非常的矛盾,即想要知道是誰派來的,又怕自己知道了是誰派來的會給自己,給家里惹來麻煩,心里很是糾結。
鄭伯源沒有接著自己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低下頭輕輕的啜了兩口茶,細細的品味這茶的滋味,越是品,越是覺得這茶味道真的是不一般,想著待會走的時候問馮紹禮多要一些,讓吳慕岳也嘗一
嘗才好呢。
馮紹禮糾結了好一會,想到富貴險中求,咬了咬牙,問道:“鄭大人方便告知那些是些什么人嗎?”
鄭伯源笑了笑,說:“那些人是楚懷圭楚大人派過來的。”
馮紹禮聽到這個答案,有些開心自己猜到了這個結果,又有些煩惱自己知道了這個秘密,后面也不知道會給自己惹來什么麻煩,可是現在,既然已經跟著鄭伯源踏上這條路了,只能夠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了。
馮紹禮心里嘆氣,嘴上卻說:“楚大人派來的?鄭大人可是有什么誤會嗎?”
鄭伯源冷笑兩聲,說:“馮大人怕是不知道,咱們這位楚大人呀,可是三皇子的人呢,而我呢,正好跟三皇子有些矛盾,楚大人這是奉了三皇子的令,來要我,還有我家里人的性命呢。”
馮紹禮聽到這里,臉色蒼白,有些無措的看著鄭伯源,鄭伯源嘆了口氣,說:“這還得從我夫人那邊說起來呢。”
鄭伯源細細的把許梔當年因何跟三皇子結了怨,自己又是如何惹了三皇子不快說了一遍。
馮紹禮聽的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礙于鄭伯源在,不好意思拿帕子擦一下,只是咬了咬牙,問道:“鄭大人,你需要我做什么盡管開口就是,但凡是我能做的,定當全力以赴。”
鄭伯源不由得點了點頭,他就知道,這馮紹禮看著是個有些單薄的讀書人,真到了事情上,一定是能夠拿得起放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