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源笑著搖了搖頭,許梔看他搖頭,拉著袖子問道:“你搖頭是個什么意思?”
鄭伯源依舊是笑著說:“你也就比禾兒大了幾歲吧,看你操心禾兒婚事的樣子,我覺得有些好笑而已。”
許梔撅著嘴巴不高興的說:“這個有什么好笑的?我不是一直在為媛媛的婚事打算嗎?你們男子不知道女孩兒多艱難的,到了年紀找不到好的婆家,就算是日后能夠再自己立起來,也是會多受很多的委屈的。”
鄭伯源看許梔不開心了,這才把自己的意思跟許梔說了,許梔聽了,細細的琢磨之后,才說:“其實你想的很有道理,咱們現在這條船可不是上來了就能夠輕易的再下去的,還真是沒有反悔的機會呢,還是等到大哥來了好好的商議之后再說吧。”
馬家船隊送過來的都是許棣身邊一頂一的高手,不僅僅是功夫,每個人都還有自己擅長的地方,有的擅長化妝易容,有的擅長刺探消息,竟然還有一個擅長算賬的,這十來個人,讓鄭伯源對自己的大舅哥更是刮目相看,真不知道他從什么時候開始培養這些人的。
許棣這一路上走的也不是多么順當。
淼河區區繞繞,經過淼州之后,在順著河道前行百十多里的路程就入海,從濟州出來之后,還未到淼州地界呢,那淼河下來的洪峰就把當地的一座石橋給沖毀了。
這座石橋事必經之路,就算是想要繞行,也不知道那邊的橋還在不在。許棣只得安排人尋了木料搭了木筏過了河,之后路上很多地方被淹了,行程被拖后了很多。
許棣心里著急,最后只能讓人押著東西慢慢走,他自己帶著幾個侍衛快馬前行。
淼河兩邊的堤壩很多地方被沖毀了,許棣一路走來,心里一個勁的嘆息,這條河后面的治理,會是一項大工程,可淼河兩岸的莊稼,是大梁很重要的糧食種植區,這條河不治理,大梁的糧倉就會少收很多的糧食。
馬家的船隊把人送到淼州之后,就在距離淼州百十多里的地方等著,這是許棣早先叮囑好的,為的就是能夠從水路把許棣送到淼州。
馬家的船接上許棣之后,沿著淼河一路逆行,好在現在淼河的水已經平穩了許多,一天的功夫,把許棣給送到了淼州城附近。
這會淼州城周圍的水已經退去了,那條從淼州城去往淼河的路已經不見了蹤影,許棣騎著馬,跟在一個向導的身后,慢慢的往淼州城而來。
這一路上,許棣真正的見識到了大自然的
威力,心里不由得對這些被水沖毀的地方的重建有了幾分的擔憂,這個時代,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人力,很多地方,如果有大型的重型設備,三兩下的就能夠做好,卻需要人力一點一點的挖好了,再用竹筐一點一點的運,許棣深深的覺得,百姓實在是過的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