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點了點頭,說:“哎,這就對了,你要學會求助,人又不是萬能的,什么都能自己做好做對了,感覺自己不行了,就找人求助一下,其實不是什么難事的。”
許梔苦笑一下,有些時候,許梔其實很舍不得自己的事業,畢竟,那些都是自己從外到有帶著身邊的人一點一滴的建起來的,就好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慢慢的長大,那種欣喜,那種滿足感,足以讓許梔為自己驕傲。
迫不得已的放棄那些,就好像是舍棄了自己的孩子一樣,許梔心里的痛,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表達才是,可是又不能對別人宣之于口,甚至連提都不能夠提,這不僅僅是為了讓鄭伯源心里踏實,跟是因為這是許梔對梁承帝的一個承諾,她用這樣一種方式,讓梁承帝相信鄭伯源的清白,畢竟,天子的心思,誰都不能夠妄加揣測。
白天有事情忙著,許梔還能夠忍受,晚上夜深人靜,不讓自己去想,卻難免要往那邊去想,許梔的心備受煎熬,這次的病來勢洶洶,其實很多就是因為許梔的放不下。
許梔是個不愿意給別人添麻煩的人,這些事情都壓在心里,從未對人說起過,大家只是覺得她是因為最近事情多,又忙,要操心的事情太多,這才生了這么一場病,其實她心里很清楚,所謂的心火,就是因為自己的不舍。
許梔其實挺后悔的,大哥在淼州的時候,她應該就這個問題跟大哥好好的商量一下才是,看看大哥是個什么意見,許梔現在感覺,讓自己成日里就這么待在后院柴米油鹽的操持,她有些做不來,她已經看到過外面的風景了,而且外面的風景讓她心情愉悅,能夠獲得很大的滿足感,成就感,再讓她從外面回來,就守著這小小的四方天地,許梔覺得自己受不了。
許梔張了張嘴,差點就在許柏面前脫口而出,話到嘴邊,好歹的給掐住了,她不認為許柏能夠給自己多少有用的價值,不是說許柏不好,而是許柏現在所處的位置,他的眼界,讓他不能夠給自己的姐姐提出什么有價值的建議。
許棣是最合適的人了,他所處的位置,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界,胸襟,都能夠讓他對大梁現在的時局有個比較精準的把握,能夠給許梔一些很有用的建議。
只可惜許棣已經回登州了,但是許梔想給許棣寫一封信,
也別藏著掖著了,把自己這些日子的心路歷程拿出來,給許棣好好的說一說,聽聽哥哥給自己一個什么樣的意見,許梔是個很理智的人,她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心里一只惦記的事情有了一個結果,許梔一下子感覺輕松了,就連晚飯都多吃了半碗,倒是讓在一旁伺候的白英跟白果覺得很是高興,不管如何,只要是能吃得下飯,身體就會很快就好起來的。
鄭伯源今日從府衙回來的早些,回來之后就在書房里面,一直到晚飯十分,白英吩咐人去請鄭伯源去后院吃飯的時候,被人告知,鄭伯源讓把晚飯送到書房去。
白英有些奇怪,姑爺平日里的晚飯都是過來后院,陪著自家的姑娘一起用的,怎么今日里讓人把晚飯送到書房去呢?
不過白英沒有在意,只是跟許梔回了一聲,說姑爺大概是有公務還沒有處理完了,這會還在書房忙著,許梔倒也沒有在意,鄭伯源忙起來好幾天都不會回家吃飯,許梔也是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