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運河跟淼河交匯的地方了,靠近這個地方有個小鎮子,船隊停在鎮子上的碼頭補充給養,陳兆慈在船上待的悶了,就帶著白微白蜜還有兩個侍衛上了岸。
鎮子不大,從這頭逛到那一頭,用不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因為時間比較寬裕,陳兆慈沿著青石板鋪的路,慢慢的逛著。
作為一個醫者,習慣性的聞著藥香的味道找醫館或者是藥館,遠遠的看到一家醫館,陳兆慈很是感興趣的往那邊走,還沒走到醫館門口呢,就看到兩個人被人從醫館里面推了出來。
那兩個人被推出來之后,狠狠的摔在地上,陳兆慈凝神醫看,這兩個都是女子。其中一個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哭著攙扶另外一個,只可惜還躺在地上的那個一直閉著眼睛沒動彈,陳兆慈細細的看那個人的臉色,發現臉色潮紅,呼吸急促,應該是正發著高熱。
救人如救火,陳兆慈已經把這句話刻在了骨子里,當即蹲下,左手摸額頭,右手去摸腕間的脈。
白微跟白蜜看陳兆慈動作,一個幫著陳兆慈把一直昏迷不醒的女子頸間的紐扣解開,另外一個則是從腰間的袋子里掏出一副銀針,準備待會陳兆慈要用。
陳兆慈簡單的診治之后,對哭著站在一邊的那個女子說:“你們住在哪里?這位娘子需要降溫,身體的溫服不降下來,或許會發展成為別的病癥。”
那女子哭著說:“夫人,我們姐妹是要去京城投親的,露過附近那個鎮子的時候被人搶了行禮,我們姐妹只得典當了身上的幾樣首飾,走到這里,我姐姐病了,就投了前面的客棧,這幾日尋醫問藥,姐姐的病一直不見好,今日手頭的銀錢用完了,醫館就把我們趕了出來。”
那女子說完了,陳兆慈沉吟良久,說:“你先帶我們去客棧吧,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先給你姐姐抓藥,你姐姐的身體,沉疴已久,需要慢慢的調理才是。”
女子連連點頭,帶著陳兆慈去了投宿的客棧,好在一開始的時候,客棧要求交的銀錢比較多,說退房的時候多退少補,姐妹兩個現在還能有個住的地方,只是吃飯抓藥的錢是沒有了。
白微跟白蜜幫著把人送到客棧的房間里,陳兆慈讓打了溫水,用布巾沾了溫水擦拭,又給開了兩個方子,那女子看著寫好的方子,張了張嘴,沒有說什么,陳兆慈對著白微點了點頭,白微從懷里掏出來一個荷包,遞到女子的手里,溫聲說:“你先拿
著用吧,好好吃藥,等你姐姐病好了趕緊去京城投親去。”
女子撲通一下跪在陳兆慈的跟前,陳兆慈嚇了一跳,旁邊白蜜趕緊把人扶起來,陳兆慈說:“出門在外事事難,你們姐妹都是女子,格外艱難,咱們能這樣遇上,也是一種緣分,我能幫你們一把,就力所能及的幫你們一把。”
女子哭著對著陳兆慈點了點頭,陳兆慈看時候不早了,帶著白微跟白蜜要往碼頭走,女子在后面說道:“敢問夫人是哪一家的貴人,待到我們姐妹安頓下來,定要登門拜謝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