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看到畫像,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林振看著畫像,面上也是有一些猶疑的神色,許棣坐下來,說:“不要著急,慢慢的想,總會想起來的。”
半晌,馬鳴說:“公子,當年在河西縣城里面,北狄的那位五皇子,身邊帶著一位漢人的幕僚,我曾經遠遠的見過的,只是感覺有些像而已,卻是不能確定的。”
聽到馬鳴說在河西的時候見過的,許棣緊緊的皺著眉頭,慢慢的把河西的記憶找出來,很快,他就想起來,當年五皇子身邊確實是有一位漢人的幕僚,自稱姓蘇,那個時候許棣因為第一次經歷冷兵器戰爭,心里著實是有幾分的慌亂,他曾經跟五皇子短兵相接,自然是知道他身邊還有這樣一位幕僚,但是待到戰后打掃戰場的時候,卻沒有見過這位漢人幕僚的尸首,許棣記得,衛朗還曾經給北狄的三皇子去過信,詢問這位姓蘇的幕僚的事情,只可惜那個時候知道這位幕僚的情況的人都是五皇子的人,基本上已經戰死,想要核實此人的身份,確實異常的困難了。
想到北狄的五皇子是借了大燕的道轉而來攻擊河西的,許棣豁然開朗,怪不得,北狄跟大燕雖然也有接壤之地,兩個國家之間的關系歷來是不好的,許棣一直想不明白,大燕當初為何要借到給北狄,有了這個人,許棣心里明白了幾分。
許棣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冷笑兩聲,說:“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出了賣國的奸人呢。”
那邊林振卻道:“許大人,此人林某曾經在京城的驛站之中見過。”
許棣愣了一下,問道:“林大人,你可能夠確認是此人?”
林振很是自信的點了
點頭,說:“確實是此人,京城十里驛的驛站,林某帶著兩個兄弟去那邊公干,排查驛站之中的人的時候見過此人,當時此人身邊有三皇子身邊的親隨相伴,也是因此,林某手下的兄弟才沒有追著不放,任由三皇子的隨從帶著此人揚長而去。”
許棣冷笑兩聲,說:“林大人,你可知此人是什么身份?”
林振搖了搖頭,許棣遙指著界河方向,咬著牙說:“此人是許某在對岸主帳之中所見,有人稱之為安軍師,還言道此人在大梁的釘子不知凡幾,此人在大梁的密探什么消息都能夠探到,林大人,現如今此事應該如何向圣上回稟?”
林振的神情一下子就嚴肅起來,刷的一下站起來,對許棣說:“事關重大,事態緊急,還請許大人將此畫像交予林某,林某這就啟程回京。”
許棣也沒有在意,將畫像卷吧卷吧就交給了林振,當即,林振就帶著手底下的幾個兄弟啟程,快馬奔向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