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因為踩地雷事件,河對岸異常的安靜,許棣站在懸崖上,遠遠的看著河對岸看起來有些瘆人的現場,咬著牙狠狠的罵了一句:“td一幫王八蛋。”
許棣心里就跟揣著一團火一樣,又不能發泄出來,只能自己這樣憋著,不能讓人發覺,還得好好的調整自己的情緒。
許棣已經把整個事情捋清楚了,從當年的先太子開始,再到后來的祝姨娘,甚至是河西的那位蘇幕僚,就連那一只看不見摸不清的大手,許棣已經猜了出來,就是因為都清楚了,許棣才會如此的憤怒。
老百姓過日子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安穩的環境,卻有人總想著復辟,總想著那些已經成為歷史的人,想要讓重現往日的光輝,可是這樣的重現,卻要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老老實實種地,養活這偌大的國家的老百姓來買單,憑什么!
一己之私如此可怖,許棣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歷史并不會因為一些人的離開而停留,更不會因為一些人的失敗而重啟,它只會不停的往前走,往前走,很多年之后,或許會在史書的某一個角落有那么三言兩語的,說某個朝代,一位被謀害的太子爺的摯友,因為不平于太子好友的遭遇,費盡心機為太子討回了公道,或者會有人慨嘆于這位太子摯友的智謀,畢竟,為了一位好友,而要將整個朝廷玩弄于股掌,并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他做到了。
許棣曾經想過,如果自己作為一個翻閱史書的人,或許會感慨于這份純粹剛烈的友情,可是現在呢?作為一個當事人,許棣不想成為他們所謂的友情的犧牲品,更不想成為時代洪流中一粒沙
許棣靜靜的看著河對岸,今日的太陽正好,隱隱的能夠看到河岸是許棣卻感覺沒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要戰嘛,那就來吧,自己身后站著這么多的淳樸的老百姓,有什么可怕的?
許棣把從河西開始,一直到大燕準備偷襲的事情好好的想了一遍,然后加上自己的各種猜測,寫了一封信給永寧侯府爺送了過去。
這里面牽扯到了祝姨娘,甚至是牽扯到了先太子,而侯爺跟這兩個人都是認識的,許棣甚至猜測,這位安軍師,有可能是侯爺的故人。
許梔最近幾天忙的腳不沾地,竹紙作坊蓋好了,按著許棣給出的圖紙,蓋了很大第一個院子,而且從界河里面引過來的水從院墻
,匯集在院子后面的一個水池里面,整個水池是打算用作漚泡原料的,建的很大,底面跟四周都用青石鋪了。
里正跟周二柱站在那個足足有一人多高的水池子前面,看著池子里面滿滿的水,驚訝的說:“這個水池這么大,那得泡多少的竹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