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對他說:“好了,這邊也沒有什么是你能夠幫得上忙的,你還是先回去吧,你要不放心,就把你那些珍藏的古籍畫冊整理整理,找個妥帖的地方藏起來。”
二太老爺聽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趕緊起身就往外走。
許蕘看著自己這個叔父的背影,很是無語的嘆了口氣,侯爺說:“你這個二叔啊,打年輕時候就是個不操心的,原本想著讓他一起去京郊的莊子上的,他不愿意去,說那邊不如京城熱鬧,他還有好幾個聚會需要去,就留下了,左右都在掌握之中,他愿意做點什么就做點什么吧。”
許蕘其實很羨慕這位二叔,從小有父母依靠,臨老了還有兄長可以依靠,太老夫人對這個沒有上進心的小兒子其實還是很寵愛的,日后就算是分家,不僅能夠從永寧侯府里面分到很多東西,太老夫人還會給他留下很多自己的私產,京城很多人內心里是很羨慕這個閑云野鶴般的永寧侯府的二太老爺的。
門房那邊有人過來,說側門那邊有人來敲門,說是奉了圣上的旨意請侯爺還有吏部許蕘許大人進宮。
許蕘聽了,心一沉,不由得看向侯爺,就看到侯爺坐在書案后面,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許蕘很想問,這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嗎?但是看侯爺皺眉沉思的樣子,沒有做聲,只是慢慢的站起來。
良久,侯爺起身換人給自己換衣裳,對許蕘說:“你也回去換一身,就換你日常上朝穿的朝服,我想,應該是圣上請咱們去做個見證的。”
許蕘趕緊應下來,急匆匆的就回自己的院子換衣服。
朝服回來之后就由家里的丫鬟清洗熨燙,然后掛在房間角落的一個架子上面,房間里漆黑,沒有掌燈,陳兆慈還在太老夫人的院子里,許蕘跌跌撞撞的找了火折子,點了房間里的燈之后,費了些功夫才把朝服給換好了,想要給陳兆慈留個信的,又覺得這會時間緊張,侯爺那邊會有安排,也就沒有留,從陳兆慈的妝奩匣子里拿了兩樣東西,熄了燈之后,急匆匆的往前院走。
侯爺已經換好朝服在書房等著了,世子得了信一臉著急的站在院子里,看到許蕘過來,拉著許蕘說:“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還要請你跟父親進宮呢?”
許蕘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清
楚,父親讓我換衣裳陪他去。”
世子還要說什么,侯爺已經從房間里出來,對世子說:“好了,你在家里管束好家里人,看好門戶,我跟老三進宮去看看,讓你祖母不要擔心。”
外面依舊是一片漆黑,家里的下人挑著燈籠給侯爺還有許蕘照著路,去了馬房之后,馬房已經給備好了馬車,待到上了馬車,許蕘從懷里掏出來幾樣東西,對侯爺說:“父親,這是兆慈自己做的迷藥,效果很好,你帶著兩包,萬一有什么事情,你就捏破袋子扔出去,還有這個,這是許棣找人打的匕首,你放在靴子里,有什么意外也可以防身。”
侯爺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說:“老三啊,我原來怎么沒有發現你這么多小聰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