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蕘不是很在意的說:“我們原來遇到的危險挺多的,經歷的多了就發現,不管到了什么時候,保全自己,好好的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活著,就又希望,別小看了這些東西,說不得到時候真得靠著這些東西保命的。”
侯爺搖了搖頭,許蕘沒有再勸,而是直接就把東西塞進侯爺的袖子里,朝服的衣袖很是寬大,里面的袖帶也能放不少的東西,侯爺看許蕘認真,也沒有再說不要,想著東西都不大,不占地方,也就遂了許蕘的愿。
皇宮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況,路上不管是侯爺還是許蕘都沒有心情說話,許蕘靠著車廂坐著,只聽到外面馬車的車轱轆壓在青石板路上的執拗執拗的聲音,單調,悠遠,聽的許蕘的心一個勁的往下沉。
時候不長,就到了皇宮門口,許蕘從馬車上跳下來,扶著侯爺下來之后,就看到大朝會放馬車的地方已經放了好幾輛馬車了,看馬車上掛著的燈籠,有馮相家的,傅相家的,還有幾位皇族的,許蕘現在才覺得,皇宮里面應該是安全了吧。
有專門的小太監引著侯爺跟許蕘進了宮門,這會東邊天際已經有了別的顏色,是介于黛色跟藍色之間的紫色,清冷的空氣里飄蕩著幾絲的血腥味,許蕘抬眼覷了覷四周,沿著路站滿了身著甲胄腰佩寶劍的兵士。
除了自己一行人腳步踏在地上的聲音,再聽不到別的動靜,許蕘心里有些焦躁,前面那個燈火通明的房間,現在不知道里面什么情況,就這么進去了,也不知道是生還是死,許蕘的腳步有些凝滯,他不想進去,他
甚至有些怨恨梁承帝,都是他教子無方,才讓自己的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侯爺大概是察覺到身后許蕘的腳步有些凌亂,一邊走i一邊低著頭看了他一i眼,許蕘趕緊深呼吸,調整步伐跟上侯爺的腳步。
御書房大門緊閉,侯爺跟許蕘到了之后,門口的一個小太監把門打開,侯爺昂首邁步進去,許蕘則是習慣性的對著幫自己開門的小太監點了點頭,小太監躬身行禮,接著就退到一邊。
許蕘進了御書房的門,身后的木門又被人給關起來,許蕘微微的側身看了看身后金幣的大門,看侯爺往前走,緊走幾步跟在他的身后。
房間里燈火通明,兩側站著好些甲胄分明一臉嚴肅的執劍侍衛,許蕘看甲胄的顏色就知道,這是梁承帝的親衛,都是百里挑一選出來的,御案后面沒有坐著人,許蕘打量了周圍,就看到梁承帝垂首坐在御案前面的臺階上,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陳五福執著浮塵站在一側,看到永寧侯跟許蕘進來了,低聲對梁承帝說了一句什么,梁承帝抬起頭來,永寧侯帶著許蕘行禮。
梁承帝擺了擺手,許蕘這才發現,馮相傅相還有幾個皇族的長輩這會都站在梁承帝一側的簾幕后面,而御案兩外一側的地方躺著兩個用繩子捆起來的人。
永寧侯帶著許蕘走到馮相他們身邊,許蕘越是往這邊走,越是感覺血腥味大,心里疑惑,就聽到那邊梁承帝說:“永寧侯,你們父子且先去里間看看,你們家許棣受了傷,正在包扎傷口。”
許蕘聽了,彷佛一桶冰水從頭淋下,直覺得渾身冰冷,牙齒不受控制的一個勁的嘚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