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扶著額頭,腳步一個踉蹌,陳五福趕緊扶了一把,許蕘忍著心里的驚懼,趕緊上前扶著,陳五福低聲道:“貴府的公子沒什么大礙,就是普通的箭傷。”
永寧侯咬著牙往里間走,這個里間是平日里伺候梁承帝的小太監們燒水放點心的地方,另外一側的里間則是梁承帝歇息的地方,所以,這個房間里面有爐子,這會爐子上面放著的銅壺里面的水燒的滾開,翻滾之際一陣一陣的水汽升騰而起。
許棣臉色蒼白,躺在一張矮榻上,看到永寧侯跟許蕘過來了,就要起身,永寧侯趕緊上前攔著,就著房間里的燈光仔仔細細的看著許棣。
許棣的傷口在胸口,箭鏃已
經拔出來,傷口用白色的繃帶纏繞起來,但是傷口的血滲出來,把那繃帶給染的帶著血色。
許蕘湊到跟前,小聲的問道:“如何傷的?怎么這般不小心?”
許棣搖了搖頭,說:“爹,待會咱們回家慢慢細說。”說完了看了看外面,許蕘知道,這是顧及到在皇宮之內,有些話是不能隨意的說出口的。
就聽到外面梁承帝痛心疾首的說:“朕自認是個慈父,一次一次的幫著你們遮掩,可是你們呢?你們摸著你們的良心說說,你們哪里能夠對得起朕這個父親?”
許蕘湊到侯爺跟前,小聲的說:“父親,咱們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這樣的宮室秘聞,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誰知道皇帝什么時候心情不好了,想到自己一干人等曾經看到過他狼狽的時候,明里暗里的給點不痛快呢?
永寧侯爺嘆了口氣,說:“無妨,你沒看馮相傅相都在呢嗎,什么時候圣上讓咱們走咱們再走就是了。”
梁承帝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說:“大梁立國一百二十三年,傳到朕的手里,朕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朕要操心天下黎民是不是吃飽了飯,是不是能夠穿暖的衣,朕還要供著四周邊境的兵士能夠守衛大梁國土的安寧,可是你們呢?你們一個一個的,為了自己的私心,明知道對方不安好心,僅僅是為了能夠填滿自己的私欲,用大梁的國土跟人家做交換,用大梁百姓的性命當作你們的投名狀,真好,真好啊。”梁承帝的語氣悲憤,隔著一道墻許蕘都能感受到梁承帝發自內心的失望。
子不教父之過,這幾個皇子都是梁承帝親生的孩子,但是他們做出了賣國的舉動,這已經觸及到了梁承帝的底線,為了你的目的,你可以運用陽謀,你也可以運用陰謀,這都是你自己的本事,但是你不能拿著祖宗基業作為交換的籌碼,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就真的應該千刀萬剮了。
外面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許蕘抬手摸了摸許棣的額頭,額頭上汗津津的,倒是不熱,許蕘這才放了些許的心。
許棣被父親用手摸了額頭,抬起頭對著許蕘笑了笑,永寧侯爺這會直覺得腿腳酸痛,看許棣躺著的榻還有一點地方,索性就坐了下來,許棣見了,趕緊往旁邊躺了躺。許蕘有些著急,他恨不能外面趕緊結束了,他帶著許棣趕緊回家,讓陳兆慈給許棣好好的看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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