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棣問道:“那祝姨娘是在誰的幫助下換的孩子?”
安慕遠搖了搖頭,說:“這個我真不知道,我跟她名為姐弟,其實也算是競爭的對手,長輩們留下來的人還有東西不到最后時刻,根本就不知道會落到誰的手里,許棣,我把我今日里知道的都跟你說了,還希望你不要忘了我跟你的約定。”
許棣點了點頭
,說:“我只想問你這些事情,至于你們那些訓練的基地,應該會有人來問你,想要怎么講,你好好的想清楚了,認真算起來,你也算是受害者,明明是你的祖輩們不爭氣,想要把場子找回來,卻非得要逼著你來承擔這一切,安先生,人活著這一輩子時間不長,短短的幾十年而已,可是這幾十年的時間里,在你死后要留下一個什么樣的名聲,卻是你自己說了算的。”
安慕遠神情晦澀,不知作何感想,許棣卻是背著手從營帳里面走出來,走了幾步,神情一震,一個轉身就往營帳里面撲,就看到安慕遠嘴角流出來一縷的血絲,許棣高聲喊甲三過來,那邊白術聽到許棣的喊聲,腋下夾著自己的醫藥箱就往這邊跑。
甲三就在營帳附近,方才許棣跟安慕遠的談話甲三沒有聽到,許棣是為了孟喬川,孟喬川的身份一直沒有被證實了,就算是想要把人送走了,到時候制造一個小意外,讓孟喬川脫身也不是很難。
甲三搶進營帳,就看到許棣扶著安慕遠的腦袋,安慕遠的臉上神情很是放松,許棣咬著牙說:“你以為你死了就沒事了嗎?你死了方才說的那些話我都不會認的,白術,你過來看看他用的是什么毒。”
白術檢查一番,說:“是西南那邊的毒藥,咱們沒有解藥,不能接著就解的,你把人放下來,我先給施針,護住心脈。”
頓了頓,白術說:“夫人曾經說過,大舅老爺知道這種毒怎么解的,大爺您看?”
許棣看了看甲三,說:“甲三大人,還是你們帶著回京城吧,回去了讓我大舅給配解藥。”
甲三擔心的問道:“許大人,萬一這人路上沒了怎么辦?”
已經給施了針的白術說:“大人,我這針能保證此人不傷心脈一路到京城,不過路上不能耽擱,至于以后,就算是解了毒,好了呢,此人終身服藥,如果不行,估計就得一直癱在床上了。”
前朝余孽,只要是能夠保住性命,讓圣上見到人就行了,甲三方才已經把許棣跟安慕遠的談話記了下來,知道這是祝家的后人,更知道祝家就是前朝玉家的后人,當務之急就是要把認給帶到京城,讓圣上當面發落。
甲三顧不上耽擱,也不敢從呂州走,在呂州衛一側的懸崖下了界河之后,用許棣的皮筏子順水走到下游,然后又轉了山路到了淼河,經淼河到運河,一路水路到了通州,然后進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