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五福想到什么,對梁承帝說:“圣上,您還是下一道秘旨,讓小許大人回來京城吧。”
梁承帝想了想,說:“這個時候,不單單是大燕,就是西南也得好好的放著才是,呂州靠近西南,許棣在那邊不能輕易動,五福,你派人拿了我的令牌,讓許侯爺來宮里,不要叩宮門,從暗道進來。”
陳兆檉在一邊聽的膽戰心驚,看著陳五福去外面吩咐之后,垂手侍立一側。
梁承帝聞陳兆檉道:“你跟朕說實話,朕身上這毒,可是能夠解的?”
陳兆檉心里琢磨半晌,才說:“圣上,您身上的毒,能解,但是草民這里少了一味藥材,這味藥材,在西南很常見,在咱們北方卻是很少見,依草民之見,您的身體現在溫養,待到將藥材尋了來,再解毒。”
梁承帝聽到要溫養身體,接著就問道:“那你跟朕講,要如何溫養身體?”
陳兆檉心里想了好幾遍,他覺得能夠做這件事情的人陳兆慈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他知道現在皇宮是一個很大的漩渦,能不來最好是不要來的。
梁承帝等了半晌,沒有聽到陳兆檉的回話,心念電轉之間就明白了陳兆檉的心思,他們陳家,要論醫術,最好的自然是陳兆慈啊。
想到陳兆慈對大梁做的貢獻,梁承帝本不愿意將她牽扯到這件事情里面來,但是現在,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候了,梁承帝在知道自己中毒之后,對兒子的那點舐犢之情也已經煙消云散了,作為父親,他可以對孩子失望,可以任由自己的孩子有些任性的胡鬧,但是作為君王,他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做出對這個國家有害的事情,祖宗留下來的基業,真心擁護大梁的百姓,就是梁承帝心里的底線,他決定不坐以待斃,他想要反擊。
梁承帝看著陳兆檉,溫聲道:“朕知道,這個時候,讓自己的家里人摻到這件事情里面來,意味著會有很大的麻煩,可是現在,朕已經到了很困難的時候了,朕屬意的孩子還沒有成長起來,朕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處理完,朕不能看著有人來破壞這剛剛有些起色的國家。”
陳兆檉對著梁承帝長揖到底,慚愧的道:“是草民狹隘了,還請圣上給家妹送信,請家妹來宮里為圣上診治。”
梁承帝長嘆一聲,高聲喊道:“五福,你進來!”
陳五福正在外面吩咐事情呢,聽到梁承帝的喊聲,趕緊進來,梁承帝說:“你著人請許家三夫人進宮里來為朕診治,跟許侯爺一般,從暗道進來,不得被人察覺。”
陳五福驚訝的看了看陳兆檉,趕緊出去派人送信。
梁承帝下了這一連串的吩咐,直覺得身心疲憊,就跟大病一場之后,身體疲累到了頂點,想要躺下來歇一歇,腦子里卻是異常的活躍,陳兆檉對于這種毒進行過深入的了解,對梁承帝說:“圣上,這種毒會讓人感覺很是疲累,但是卻不能好好的休息,我幫您按一下,您閉上眼睛歇一歇吧,歇息好了身體自愈的能力就會更強。”
這種毒,是一種慢性的毒藥,讓人的感覺跟傷風一般,如果不是知道這種毒藥的
人來診治,只會給出一個操勞過度引起的傷風感冒,用了治療傷寒的方子之后,毒性更加入里,毒性還會讓人的神經異常的活躍,明明很累,卻是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