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兆慈哼了一聲,說:“你呀,總是帶著幾分的天真,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不把你們弄下去,擺著看著讓心里膈應的嗎?我跟你說呀,我現在都想著怎么樣給自己找一條退路呢,我大哥他們不是有海船嗎,我明兒個就回去一趟,讓我大哥出海的時候幫著咱們找個南邊的海島,咱們先占下地方,省的到時候不知道往哪里跑。”
許蕘聽到這里,不由得笑了起來,說:“你看你,思路跳躍的太厲害了,我這才說了兩句呢,你這連海島都給整出來了,你放心就好,別人我不知道,就我這個戶部的左侍郎,現在可是挑著戶部的大梁呢,我來戶部這么些年了,把一個戶部給整頓的誰見了都說好的,我想過,現在還未出現一個能比我做的更好的,圣上現在還用我呢,總不會削了我的。”
陳兆慈想了想,說:“我跟你說,我們單位當年那些小姑娘最喜歡看那些穿越的宮斗劇了,說最賊的就是老皇帝,新君即位之前,辦幾個有能力的老臣子,待到新君即位了,先把這幾個老臣子給放出來,官復
原職,這樣人家還不得真心實意的幫著賣命的干啊?”
許蕘笑著說:“這都是影視劇里面杜撰出來的,也是那些人想多了而已,咱們現在就事論事,還能想不出來嗎?你放心就好,家里人總是能夠過一份太平安穩的日子的。”
陳兆慈心里有幾分的焦慮,這是對這個時代沒有信任的表現,可是她現在又不能這么一走了之,心里不由得開始想,如果梁承帝真的想要將永寧侯府壓下去,會如何對待這一家子的老老小小。
許蕘哪里看不明白陳兆慈這會腦子里在想什么事情,笑著說:“好了好了,怨我,跟你說這些做什么,過些時候咱們許棣就要帶著孩子們回來了,我都還沒有見過小家伙呢,你幫我想一想,我給孩子準備一個什么禮物合適啊。”
兩個人又開始商量給孩子的見面禮,許蕘心里卻在想,過日子不就是這樣的嗎,不僅僅是一直風平浪靜,還需要一些狂風驟雨給生活增添一些色彩才對呀。
許梔的竹紙鋪子,這幾年發展的很是不錯,因為價格公道,有時候還會針對一些家境貧寒的舉子做一些活動,所以,在圈子里很受歡迎,更是在京城開了分店,周二柱兩口子現在不僅僅要張羅著城南的鋪子,更是要經常去新開的那一家鋪子里巡視一下銷售情況,還得檢查貨源,成日里忙的腳不沾地,也是因為如此,他們自打家中的小兒子出生,就沒有會過呂州的老家。
明年是鄉試之年,很多人慕名過來采買竹紙,正好呂州那邊過來送貨,送貨的是回頭嶺周二柱本家的一位堂兄,見了面之后,顧不上閑話,先把那幾十刀的竹紙搬到庫房里面放好了,這才有空坐下來喝口水歇一歇。
周家堂兄閑話幾句,說:“我來的時候遇到你們家大叔,大叔讓我給你捎句話,說今年要有時間了,就帶著孩子們回去看看去。”
周二柱經常讓過來送貨的給
捎回去銀子,京城的特產,周二柱的爹娘也因為周二柱這樣出息,在村子里很有面子,但是周二柱一家子好幾年沒有回家卻是真的,村里已經有人在說當年周家二老對周二柱兩口子的薄待了,周二柱的爹西安在是又愧又悔,明明這才是家中最有出息的孩子,現在卻是跟自己最離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