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桑感覺到李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轉,眸子垂的更低了。
李奎看著她,恍惚了一瞬。
跟綿亭,真的很像
“許久沒有做功課練字了吧”李奎不自覺的,聲音都柔和了些許,“來父親這里,寫幾幅字看看。”
李筠桑心微微沉了下去。
心內也開始哀嚎。
果然
就是要考她的
李筠桑慢吞吞的上前,拿著毛筆半晌都沒有下筆。
她是國畫專業,少不了題字,毛筆字寫得一向不錯。但是原身貌似
寫了一手狗字
她到底是模仿原身,還是干脆露一手,讓這爹以后放放心心的,她也能松口氣
李筠桑遲疑了許久,咬了咬唇瓣輕聲道“父親,我寫什么”
李奎想了想,從旁邊抽出一本詩集,隨便翻開一頁,指著上面的一首“謄寫這首吧。”
李筠桑應了一聲,心一橫,穩穩地落筆。
算了,不管了。
她的字雖然是練宋仁宗的棣棠花帖,但自問沒有得到精髓,即使露一手也沒什么吧
而且,說不定李奎看了還會覺得她功課和字都還不錯,對她放松點呢
如此想著,李筠桑掃了一眼那詩句,行云流水的謄寫著。
李奎在她下筆的一瞬間,目光就變了。
李筠桑一鼓作氣的寫完,還是帶著幾分希冀的將紙交給李奎。
李奎接過來,眉目微沉的看了半晌。
“尚可。”
良久,李奎淡淡的說著,看向李筠桑,神色難辨喜怒“可見是練了的。”
李筠桑很難從他的目光之中看出好或不好,贊許或者不滿。
“好了,去吧。這幾日也別落了功課,好好看書,過段時日再考你。”
一頭霧水的出來了,李筠桑有些惴惴不安。
她忍不住問身后的小滿“小滿,你看出他是滿意還是不滿了嗎”
小滿思索了下,小心翼翼的道“奴婢也不知道呢,不過奴婢偶爾聽二門上的小子們說,老爺從來沒夸過哥兒姐兒的,倒是還罵過大哥兒和二哥兒幾次呢。”
李筠桑皺眉。
拿這個尚可,意思就是真的還不錯咯
李筠桑撇撇嘴。
這老頭,想夸人也不好好說。
不過
李筠桑無端想起今天見到的那位顧懷淵顧夫子,又好奇的低聲問道“小滿,那顧夫子上課你見過嗎什么樣子的啊兇不兇呢”,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